還好,夜空中原來遮著月亮的雲移開了,露出月臉的半邊臉,四周也不那麼黑了。
胡達四下找了找,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旁看見一塊白花花的梨形東西,接著聽到了一陣嘩嘩的響,原來也是有人在排水。
那梨形的形狀應該是童月季的屁股,她也在尿尿。
童月季可能也是憋了很久,尿得很急,那嘩嘩的聲音讓站在她身後的胡達不由得一陣的心猿意馬,心裏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胡達上前一步,在童月季背後一跺腳,“哎,你怎麼在這兒尿尿呀?”
童月季嚇得一抖,差點坐在地上,墜了墜屁股,一伸手,“靠,怎麼興你們男人在這尿,就不像我們女人尿啦?你快點把我拉起來呀?”
胡達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童月季又撒嬌地說:“把我褲子提上呀,真笨,還得人家說。”
胡達隻得把她的褲子從腳踝處提到她的腰際,並替她係上了褲帶。
童月季就勢倒在胡達的懷裏,頭像小豬一樣拱著胡達的胸口,把胡達拱得渾身癢麻。
“喂,你這是幹什麼呀?不會是找奶吃吧?”
童月季咯咯笑著仰起了臉,笑嘻嘻地說:“我想吃,你有那套設備嗎?”
月光之下,童月季秀顏美麗動人,讓人看了怦然心動,尤其是一雙大眼睛,仿佛兩顆閃亮的星星一樣深情地注視著胡達。
胡達回避著她的眼神,笑著說:“我沒有,我要想有恐怕得下輩子了,這輩子恐怕是不行了。行啦,行啦,別鬧了,你上來,我背你下山,家裏你表姐都急死了。”
說著一彎腰蹲了下來。
可是,童月季並沒有趴上去。
胡達扭臉回頭問她,“你又要幹嗎,快點呀?”
“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我才跟你下山。”童月季像個任性的小孩子。
“什麼事,你說。”
“我要你向我保證不跟我表姐領證。”
胡達咧咧嘴,“這怎麼行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村裏的人都知道我跟你表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不結婚,你讓你表姐怎麼在村裏做人呀?”
“我沒說不讓你們結婚呀,你們可以辦酒席,但是不許領證。”
“為什麼呀?”
“因為,你睡了我,你睡了我就要負責。你就得聽我的,要不然,我不跟你去,我還得去死!”童月季的眼神在月夜裏閃亮亮的像兩把雪亮的小刀子。
她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說到做到的主兒,這個胡達非常得清楚。
胡達沒辦法,隻得點頭答應,“行啊,行啊,就按你說的辦,行不行,快點吧,馬上天都快亮了,咱倆姐夫小姨子大半夜在這裏讓人看見算怎麼回事呀?”
童月季這才趴在胡達的背上。
胡達一挺身站起來背著童月季往山下走。
童月季把嘴巴湊到胡達的耳邊親了他臉一下,有些小得意地說:“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鬧,我就鬧,看你怎麼辦?”
於素雲和胡達媽正在家裏焦急地等待著,見胡達背著童月季回來了,馬上迎了上去。
於素雲問胡達:“達子,你是在哪兒找到的她呀,她怎麼了?”
“在山上找到的,腳崴了。”
於素雲童月季問:“你好好的到山洞裏幹什麼呀?”
童月季像個小孩子似的說:“我不想活了,想死,不行呀?”
“啊?”於素雲和胡達媽都嚇了一跳。
胡達背著童月季往東屋走,胡達媽攔住,說道:“達子,你爸今天晚上在大棚那邊看草藥,不回來睡了,你,你讓月季跟我一起睡吧,就別去東屋了。”
胡達扭頭要去西屋,童月季在他背上扭著身子,“我不睡西屋,我就要睡東屋,我要和表姐睡一屋。”
胡達沒辦法隻好又轉過身子把童月季背到東屋,放在床上。
於素雲見胡達累得一臉是汗,皺著眉頭說:“達子,你去洗一洗吧,我來照顧月季好了。”
胡達點了點頭,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完了澡,換上外麵於素雲早就替他準備好的睡袍來到西屋地上那個行軍床上躺下了。
他媽坐在床上看著他,小聲地說:“達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呀?”
胡達當然明白媽媽的意思,可是他能說什麼呢?
他隻能裝糊塗,“媽,什麼不是個事兒呀,不早了,睡吧。”
胡達媽瞪了兒子一眼,輕聲喝道:“你少跟我裝糊塗。你說什麼事,你這馬上都要跟素雲結婚了,跟小姨子不清不楚得算怎麼回事呀,我跟你說,你別以為素雲傻,人家不是傻,人家隻是心裏明白,嘴上不說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