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素雲溫順地點了點頭。
下午,胡達沒讓於素雲雲診所,逼著她在家裏休息半天,於素雲爭不過他,也隻得聽他的在家休息。
這幾天,她真的感覺到很不舒服,經常會出現煩躁不安、肌肉顫動、抽搐,嗜睡、厭食、惡心,渾身乏力頭疼等症狀。
剛開始,她也以為是自己懷孕了,她還偷偷地高興了幾天,可是前天見,她“大姨媽”如期而至,說明她並沒有懷-孕。
這讓她更加得不開心了。
再說胡達剛到診所,喬山給他打電話,要他去村委會去一趟。
張義死了以後,喬山召開村委會研究村主任的人選問題,最終大定討論的結果是讓他兼任。
因為別的村也有不少是村支書兼任村主任的先例,這樣有一個好處就是村支書和村主任不會因為爭權奪力鬧不和。
自從喬山當上村支書以後,他就非常得忙,現在他兼任了村主任,就更忙了,很少給胡達打電話。
而胡達現在正在給一個病人看病,一時走不開,就問喬山什麼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讓他等看完了病人再過去。
喬山那邊似乎很著急。
胡達問他到底有什麼事。
他吞吞吐吐的語焉不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最後說“你那邊忙呀,你忙我過去跟你說。”
就放下了電話。
胡達覺得奇怪,自己也沒說什麼“這邊忙”的話,喬山為什麼那樣說呢,應該是他那邊遇上了什麼事了,可能是有其它人在場,他不方便說。
不大一會兒,喬山開著車過來了,卻並不進診所,在窗外敲了敲窗讓他出去說。
胡達就出去了,上了喬山的車。
喬山一臉的緊張,遞給了胡達一支煙,自己也抽了一支。
胡達見他的樣子,很奇怪地問道:“我說喬老爺,你這是怎麼了,出去約炮被老婆捉了還是怎麼的,你看你的樣子。”
喬山扭臉看了胡一眼,說道:“剛才陶元明去我的辦公室,你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呀?”
“給我送錢,一張銀行卡,說裏麵有二十萬。”
胡達一皺眉頭,“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送你這麼多錢呀?”
“說了,也不算說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什麼說說了,也不算說什麼。”
“他說以後要我對他的度假村多多關照,又說我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之類的話。”
“你收了?”
“我當然沒收,吃人家的手短,再說了,我這才剛剛當上村支書,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胡達點了點頭,“喬老爺,你做得對。陶元明這個家夥心機深沉,背景很複雜,你可千萬別讓他把你帶溝裏。你過,退了你就退了唄,你幹嘛嚇成這樣呀?”
喬山深深地吸了口煙,“我拒絕了他的錢,他好像很不高興,跟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話呀?”
“他跟我說,讓我不要像張義那樣當支書。”
胡達心頭一震,“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喬山說:“他當時的表情非常得恐怖,帶著威脅的口吻。我現在有點懷疑張義的死跟他有關。你也知道的,他們倆個人以前走得非常近,而且我聽村裏的人一些人跟我說,他們倆個沆瀣一氣暗地裏做了不少壞事。”
胡達皺了皺眉頭,“你是說他們……”
喬山說:“我有一個猜想,有沒有這種可能,胡達要陶元明幫自己競-選村支書,但是陶元明支持不力,讓他沒能選上村支書,張義氣不過,就要舉報他們倆合作的某些見不得人的事,然後陶元明就殺人滅口。”
胡達怔怔地看著喬山,他被喬山的這個猜想給嚇住了,因為他也有過這想的猜想。
之前,他早就聽說胡義要求陶元明支持自己連任村支書,最後張義沒選上,所以張義一時氣不過就威脅陶元明,陶元明擔心出事,就把張義殺了滅口。
他的懷疑並不是沒有理由。
因為他非常了解張義這個人,他不是那種想不開會自殺的人,他一直就懷疑張義不是自殺的。
最關鍵的是,他不敢想象陶元明敢殺人。
畢竟,殺人不是件普通的事,如果一個人敢於通過殺人來擺平一個人的話,那麼這件事的內幕一定非常得可怕。
喬山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非常得害怕。
胡達看著喬山一臉恐懼的慌張樣子,不由得生氣地踢了他一腳,恨恨地說:“喬山,你看看你這慫樣子,怎麼了,你不會是怕了吧?”
喬山尷尬地看著胡達,說道:“胡達,我看……要不然……我不當這個村支書,我還是回鎮上當我的副主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