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季沒辦法,隻得生氣地向鍾玉龍的車這邊走來。
鍾玉龍馬上殷勤地跑過去替她打開了車門,還伸出手所手放在車門框上,關切地說:“別碰到頭,別碰到頭。”
童月季坐到駕駛的位子上,鍾玉龍替她關上了車門,跑到另一邊上了車啟動了車子,跟著前麵的車走。
走到半路上,童月季突然覺得一股鹹腥味從胃裏往上湧。
她馬上從車前麵的紙抽盒裏抽出幾張紙巾,把一團黏黏的液體吐了出來。
童月季把紙巾扔到車窗外,又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恨恨地自言道:“味兒真大!”
鍾玉龍沒聽清童月季說什麼,他見童月季嘔吐,非常關切地問:“月季,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還是暈車,用不用我把車停下來呀?”
童月季斜了他一眼,問:“你車裏有沒有水呀?”
鍾月季馬上說:“有有有,在後備箱裏有幾瓶礦泉水,你等一下呀,我馬上拿給你。”
鍾玉龍把車停下,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拿出兩瓶礦泉水回來遞給了童月季。
童月季漱了漱口,向鍾玉龍揮了下手,“行了,你開車吧,前麵我姐夫的車都沒影兒了。”
鍾玉龍又啟動了車子。
開了一會兒,鍾玉龍突然悶悶地說:“月季呀,你是不是喜歡你姐夫呀?”
童月季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
“他是你姐夫,而且都結婚了,你們就是好也不能好呀。”
童月季一下扭過了身子,大聲地嚷道:“喂,你是我什麼人呀,我的事要你管呀,我和我姐夫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呀,停車,快停車!”
鍾玉龍嚇得夠嗆,“月季,你看看你,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要是不願意聽,我不說就是了,這大晚上的……”
童月季把手按在車門開關上,“你停不停,你不停,我馬上跳車!”
鍾玉龍知道童月季說到做到的性格,不得不把車停了下來,然後給胡達打電話,要胡達回來接童月季。
胡達接了電話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馬上調頭過來。
遠遠地看見童月季從鍾玉龍的車上跳下來,向他這邊招手。
胡達把車停了下來,童月季衝了過來,一拉副駕駛那邊的門,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小子嚷道:“你給我下來!”
說著手一伸,一下把那小子給拉了下來,她自己跳上了車,對胡達說:“開車!”
胡達啟動了車子,邊開邊小心翼翼地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童月季,見她小臉氣得鐵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地問:“月季,你剛才是怎麼了,二龍他……”
童月季恨恨地說:“這王八蛋真是討厭,管起我的閑事來了,他是我什麼人呀,他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呀?”
胡達不解地問:“他管你什麼事呀?”
童月季張了張嘴,剛想說,可是一下看到後麵還坐著三個人,就收住了口,瞪了胡達一眼,“你也管不著!”
胡達也沒再問,開著車回家了。
再說鍾玉龍,自從童月季下車以後,他就氣得臉色發紫。
他對童月季徹底失望了,剛才童月季和她姐夫兩個人去另一個放映廳看電影時,他心裏就不得勁兒。
和他一起看電影的幾個小子也偷偷地議論說童月季跟她姐夫有一腿。
這個,鍾玉龍看得出來,每次童月季看胡達眼神都是看心愛的戀人的目光,這一點鍾玉龍是清楚的。
可是,她實在是太喜歡童月季了,他覺得畢竟胡達已經結婚了,而童月季是他的小姨子,他們兩個不可能有結果的。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可是當他看見童月季挎著胡達的胳膊高高興興地進了另一個放映廳,他的心就死了一半。
剛才,童月季在他車上吐出來的東西,鍾玉龍畢竟也是男人,知道那東西是什麼,而這個東西從童月季的嘴裏吐出來,這說明她和胡達剛才在看電影時一定是做了什麼,這是一定的。
尤其是,剛才童月季對他的態度,他對童月季的覬覦之心徹底死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跟她的姐夫幹那種事情,那是他的底線。
可是她實在是太愛童月季了,就這樣放了手,他心裏疼得難受,越想越憋屈,他想喝酒,他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
他的車經過葉玫瑰的小超市時,停下了。
李有亮兩口子失蹤了以後不久,葉玫瑰一個人回來了,又在家裏幹起了小賣店兼麻將館。
據說是李有亮死了,她又讓男人騙得精光,沒辦法,隻好回來了。
葉玫瑰長得妖豔,身材又好,會說話,而且是城裏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