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星鎮定了一下,對賈麗娟說道:“責秘書,這樣吧,我親自去找董事長確定一下。”
他拿著那幾份協議書來到胡達的辦公室,把協議書往桌上一放,陰著臉說道:“董事長,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給我挖坑害我呀?”
原來,昨天,胡達在那幾份協議書上簽字的筆是他特意買的一支特製的筆,這隻筆上有一個小機關,如果不按的話和普通的筆沒什麼區別。
可是,按了機關之後,它寫出來的字,在一段時間內就會消失,就像寫過一樣。
胡達正在看一份文件,見黃炎星一臉怒氣地質問自己,指了指眼前的一把椅子,“黃總,你用不著發火,坐。”
黃炎星拍著桌子吼道:“我不坐,我就問你為什麼要來這一手,這不是坑我嗎?我們可是合夥人,合夥人就應該團結一心,通力合作,而不是勾心鬥角,給對方下絆子,用陰招兒,不能這樣勾心鬥角。如果你這樣搞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合作了,我要退股!”
胡達就等黃炎星這話了,他剛才還很溫和的表情,突然為之一變,眉宇間滿是怒色。
他掃了黃炎星一眼,“黃總,我非常同意你剛才的說法,既然是合夥人就應該團結一心,通力合作,而不是勾心鬥角,給對方下絆子,用陰招兒,可是你既然做了初一,我做十五,好像也沒什麼錯吧,你應該我這個人的,向來是不惹事,但是也絕不怕事!”
黃炎星心裏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
胡達用一根手指輕輕敲著辦公桌,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懂,是嗎?那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問你,你為什麼找高知樂派人騷擾寧輝?”
黃炎星馬上抵賴,“胡董,你開什麼玩笑呀,我什麼時候找人騷擾寧總了,這事可不能亂說呀,凡是要講證據的。”
胡達哼了一聲,“你要證據是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證據,確鑿的證據,說著,他拿出手機給高知樂打了個電話。
按了下免提鍵,然後問道:“樂哥,你把我們黃總如何找你派人騷擾我們公司的女員工寧輝的事。跟我們黃總再說一遍吧。”
高知樂在電話那頭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同時強調了當時黃炎星去找他時,他作了錄像,現在他手上有視頻證據可以證明他剛才的話都是真的。
胡達看著已經是滿臉驚慌的黃炎星,對電話那頭的高知樂說:“樂哥,如果這件事我要走法律程序,你願意到法庭上作證嗎?”
高知樂肯定地說:“我願意。”
“那就好。”胡達掛了電話,看著黃炎星,“黃總,你還有什麼說的?”
“這是……這是栽贓陷害,這是栽贓陷害!”黃炎星歇斯底裏地嚷嚷。
胡達微微冷笑,“黃炎星,這件事不是你說栽贓陷害就是栽贓陷害的,這件事要法官說了算,你覺得法官在聽取了各種證據之後會和你一樣認為這是栽贓陷害嗎?
據我看,這是人證物證俱在!如果這件事弄大了,恐怕你黃總在圈內的名聲就臭了,沒辦法在圈內混了吧?”
黃炎星徹底傻了眼,臉色煞白,不時地抹頭上的汗。
胡達指了指前麵的椅子,“你先坐下吧。”
黃炎星訕訕地坐下,喃喃地說:“胡董,這件事是我錯了,實在是對不起。我也是一時的糊塗,看在你我合作這麼久的份上,這次你能不能原諒我?”
胡達抿了抿嘴唇,說道:“如果道歉管用,還要警察幹什麼?你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呢,就是咱們走法律程度,看看法官怎麼判你,然後我會以公司的名義對外宣布你的卑劣行徑,讓所有的人看清你的嘴臉,另一條路呢……”
胡達順手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剛剛讓法務部打好的一份文件,你自願以十萬元的價格把你在大唐公司的所有股份都賣給我。”
“什麼?十萬?我現在在公司的股份最少也值幾千萬,你十萬就想買,胡董,你是不是太狠了?”
胡達聳聳肩膀,“這沒辦法,這是你做錯事在先,我是在替你擦屁股,當然了,你要是不原意,我也不勉強你,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吧。
對了,我聽說那個高知樂還有什麼黑-社會的背景,一旦你和黑-社會有什麼瓜葛,我想你的麻煩會很大吧?我敢保證,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沒有人敢跟你一個跟黑-社會有瓜葛的人做生意的,你好好想想吧,黃炎星。”
黃炎星想了又想,他非常清楚,就像剛才胡達說的,如果真的走法律程序的話,現在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在,自己一定會輸的,不但會坐牢,而且,以後人家知道自己和黑-社會有什麼瓜葛的話,不會有人跟自己合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