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讓胡達嚇了跳,“怎麼了?椅子上有釘子?”
胡達之所以叫起來,是他想起來現在寧輝還在自己家裏呢。
剛才,他出來的時候,忘了把寧輝一起叫醒。
童月季也在家裏睡著呢,而且童月季對寧輝一向非常不友好,他擔心這兩個女人打起來。
他馬上拿出手機給寧輝打了個電話,可是打了半天也沒有接聽。
他馬上站了起來,“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家裏恐怕出事了,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你家裏出什麼事了?”
“弄不好後院起火,一旦起了火,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胡達料想得沒錯,後院真的起火了。
後院起火的原因是兩個女人爭衛生間。
原來,這幾天童月季有點鬧肚子,所以,在衛生間呆了挺長的時間。
那寧輝起來後尿急,想上衛生間,可是她去了幾個來回,都發現衛生間裏有人,她就小聲地抱怨了一句,“怎麼回事,這是誰呀,這一大早上的就占著衛生間。”
她隻是自說自話,沒想到在衛生間裏麵的童月季聽到了她的抱怨。
童月季這幾天正對寧輝憋著一肚子火呢,一聽她這話,馬上提起褲子推開衛生間的門,沒好氣地吼道:“臭三八,說什麼呢,你以為這是你家呀,這是我家,老娘願意占多久就占多久,你閑著沒事兒跟老娘家扯淡,老娘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抱怨上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寧輝憋了一早上的尿,膀胱都快炸了,加上童月季這話說得十分難聽,最關鍵的是:這幾天,她來胡達家跟胡達商量事情,童月季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指桑罵槐。
寧輝已經扔她很久了,幾種原因彙集在一起,讓寧輝也沒沒摟住火,就跟童月季吵了起來。
胡萬順老兩口正在屋子裏聽,聽到外麵兩個女孩子吵架,馬上出來勸架。
胡達媽勸童月季,“月季,人家是客人,你讓著人家點兒,別吵了。”
胡萬順一聽這話,瞪了老伴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客人客人的,人家小宋是達子的同事,人家將來要跟咱們兒做大事情的,說不定呀,到時候還和咱們兒子……”
胡萬順這話是故意這麼說的,雖說沒說後麵的話,但是意思也非常清楚。
加上,平時胡達萬對童月季就沒什麼好臉色,所以,童月季一聽這話,一時火大,“好好好,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是吧,那好,我走,你們一家人過吧。”
說著,她衝向廂房收拾東西,胡達媽追出去勸她。
正這個時候,胡達從外麵回來了,聽到童月季在自己的屋裏哭,馬上走了進去,問:“這是怎麼了?”
胡達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隻是歎氣。
童月季哭,也不說話,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說要離開這裏。
胡達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為什麼要走,怎麼了?”
童月季一把扔開胡達的說,大聲地哭訴,“你讓我走,我給你們一家人倒地方,你們一家人不都是這麼想的嗎,就看著我礙眼,是不是,我遂了你們一家人的心願,不就得了嗎?”
胡達正要問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一臉怒色的寧輝從屋裏三步兩步出來,往外走。
胡達大聲地問了她一句,“喂,寧輝,你這是要去哪兒呀,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寧輝頭也不回地走了。
胡達回過頭問胡達媽,“媽,到底怎麼了?”
胡達媽就把剛才兩個女孩子爭衛生間吵起來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但是並沒有說胡萬順的那句話。
胡達一聽,有些不高興地對童月季說:“月季,你怎麼回事,就這麼點事兒你就鬧,這將來要是結了婚,你還了得呀?”
童月季本以為胡達會幫自己說幾句話,自己有個台階下,也就不走了,沒想到胡達不但不幫自己說話,反而說自己。
她一時氣得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嘴唇顫抖地說:“好啊,你也幫那個小妖精說話,是不是?好好好,不就是我是多餘的嗎,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你們倆就是了。”
拿起收拾好的兩個包轉身就走。
胡達不知詳情,以為童月季這是在胡攪蠻纏,他也一時有些火氣,也就沒出去追童月季,反而指著童月季的背影,大聲喊道:“走走走,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再回來!”
童月季以為自己都走了,胡達會在後麵追自己,沒想到胡達竟然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一時心都灰了,她咬著牙恨恨地回過頭瞪了胡達一眼,“誰再回來誰就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