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順一聽這話,頓時火大了,他指著童月季罵道:“跟我們老胡家沒完,你怎麼個沒完法。你不要臉,沒名沒份的跟我兒子睡,現在好了,懷上孩子了,還非逼我們娶你,
還要跟我們老胡達沒完,我告訴你,隻要有我一口氣在,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嫁到我們老胡家,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童月季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失態了,可是她是那種一旦認準了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倔強性格。
她回過頭問胡達,“一句話,你跟不跟我去做親子鑒定?”
胡達生氣地說:“月季,你能不能不鬧了?”
“鬧?是我鬧還是你們鬧?你聽聽你爸剛才說的話什麼話?”
“我爸說話不對,你說話也不好聽,怎麼說他也是長輩……”
“長輩?哼,胡達,你還不知道吧,他不是你的親生爸爸。”
童月季這話說出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之前胡達知道自己是他們二老的養子,可是他一直裝作不知道,而胡萬順老兩口也一直不知道胡達知道這件事。
現在,童月季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尤其是胡萬順老兩口,頓時呆住了,愕然地瞅著童月季。
胡達上前一把拉住童月季,“你這個臭三八,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快給我出去,給我滾出去!”
童月季一伸手薅住胡達的一綹頭發往下一扯。
胡達一捂頭,摸到了一手的血,胡達氣瘋了,“你這個臭三八,你是不是瘋了?”
童月季舉著胡達的那綹帶血的頭發慢慢地說:“你不跟我去做親子鑒定,我拿著你的頭發自己去做。”
轉身向外就跑,胡達發從屋裏跑出來,看著童月季在收拾東西,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好。
她看著胡達,“兒子,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呀?”
胡達捂著頭,恨恨的地說:“媽,你不用管她,讓這個臭娘們兒瘋去吧。”
童月季背著包,手裏拿著那一縷頭發,氣呼呼的往前走。
在村口等車時,鍾玉龍開著車從旁邊經過,看見童月季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就把車停下了,搖下車窗問:“月季,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要上哪去啊?”
童月季沒好氣地說:“你眼瞎呀,沒看我在等車呀?”
鍾玉龍從車上走下來,走到童月季跟前,看到她手裏拿著一綹帶血的頭發,驚訝地問:“這是……這是什麼呀?”
“當然是頭發啦。”
“你拿著頭發幹什麼呀,這是誰的頭發呀?”
“我要去醫院。”
“咦,奇怪,你們家不就有醫院嗎?還去什麼醫院呀?”
童月季氣憤地說:“那不是我們家,那是他們老胡家,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鍾玉龍眨眨眼睛,“月季,現在也沒有合適車,反正我沒有什麼事,要不,我帶你去吧。”
童月季本來不想做鍾玉龍的車,可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公交車要等到半個小時以後才能來,她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就上了鍾玉龍的車。
童月季上了車之後還是一副餘氣未消的樣子。
鍾玉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和胡達邊洪敏架了?”
童月季咬牙切齒的說:“吵架?現在不僅僅是吵架的問題,今天我就要證明給他們老胡家人看看,如果他們家不認賬的話,我就跟他們拚命!”
鍾玉龍愣了一下,“拚命,什麼事啊?什麼事不能好好談,還要拚命啊?”
童月季不肯說話。
鍾玉龍繼續說:“你們倆的關係不是一直挺好嗎?我聽說你們都快結婚了?”
童月季語無倫次地嚷道:“去tmd結婚,結個鬼婚,這個王八蛋,天天騙我什麼意思?說什麼非要等一年,現在可好,肚子大了,tmd他不認賬了。”
說到這裏,童月季馬上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了,所以,馬上住了口。
鍾玉龍雖說聽是稀裏糊塗,但是大意他還是聽明白了,就是童月季和胡達鬧掰了,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一直喜歡童月季,可是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和他比。
現在,看樣子,胡達和童月季鬧成這樣,弄得不可開交,甚至到了拚命的程度。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鍾玉龍開著車把童月季送到市內最好的一家醫院。
因為童月季今天早上沒吃飯,加上剛才生了一通的氣,現在感覺到有些頭暈腦脹,臉色非常得不好。
下了車之後,她讓鍾玉龍不要跟著自己。
可是,鍾玉龍說:“月季,你看你臉色多不好,還是讓我陪著你去吧?”
童月季也擔心自己堅持不住會昏過去,所以也就沒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