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寧輝真得非常後悔。
剛才,她不應該反抗,更不應該那麼大力地踹了胡達那一腳,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現在胡達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弄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寧輝隻睜著胡達沒事。
可是過了近一個小時之後,急診的醫生出來了。
寧輝馬上衝上去問胡達的情況。
醫生聽不懂她的國語,她就說英語。
還好,這個醫生是懂英語的。
醫生對寧輝說:“患者國灰腦部受到重擊,造成局部腦出血,現在還沒有意識,需要進行開顱手術。”
說到這裏醫生問寧輝,“患者家屬沒來嗎,這個手術需要家屬簽字的。”
寧輝想胡達在日本哪來的家屬呀,她馬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醫生,我就是家屬,我是他的未婚妻。”
醫生並不相信寧輝的話,兩個人吵了起來。
正這時,中山美子回來了,也把醫生扯到一旁,用日語說了半天,那個醫生非常固執地拒絕了。
中山美子隻得轉過身對寧輝說:“寧總,你說你是胡總的未婚妻,如果將來……發生一些事情……恐怕你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寧輝馬上說:“沒關係,什麼責任我都可以承擔。”
中山美子笑著搖了搖頭說:“寧總,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我舉個例子說,你也知道開顱手術的危險性是相當大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如果……我是說如果呀。
如果胡總在手術台上死了,他的父母是有權力向法院起訴你的。”
寧輝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可是現在他這麼重的傷,我總不能讓他父母來吧,你知道的,我們國內簽證什麼的是相當麻煩的,所以,隻能由我來冒風險,權且行事了。
要是真的一旦有什麼法律責任的話,我願意承擔。”
中山美笑豐拍了拍寧輝的肩膀,“寧總,即然你想得這麼清楚了,我也不說什麼了。
我現在就跟草田醫生說一下,我想他應該會體諒我們的難處和特殊情況的。
而且我也衷心地希望胡總的手術能夠順利完成。
另外,寧總,如果法律上有需要什麼人來證明的話,到時候我願意到法庭向法官作證。”
寧輝感激地笑著說:“謝謝你,中山小姐。”
中山美子轉過身,又去勸說那個醫生,兩人說了了半天,中山美子最後都說得眼淚巴叉的。
那個醫生見狀,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寧輝以患者家屬的身份簽了字之後,手術就開始了,手術進行時間非常之長,一直進行了四個小時,還沒有結束。
天都快亮了,一直陪著寧輝的中山美子不住地打著哈欠。
寧輝對她說:“中山小姐,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中山美子可能實在是太累了,昨天晚上讓寧輝叫起來,一直到現在也沒睡,再加上剛才忙了大半夜,她也是滿臉的倦容。
但是,她不好意思把寧輝一個人留在這裏。
她擔心一旦又有什麼事的話,不懂日語的寧輝會有麻煩。
她向寧輝說明了自己的擔心。
寧輝笑著說:“中山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可以說英語的。”
她又舉了舉手機,“我還有手機,手機上的翻譯軟件也可以幫忙的。再說了,我就算是回去了,我也睡不著,還不如呆在這裏看著他更踏實,你回去吧,說不定明天還要麻煩你,到時候你沒睡好,反而會耽誤事。”
中山美子聽寧輝這麼說,也就順坡下驢地離開了醫院,回酒店去了。
手術一直進行到八個小時,天都大亮了,手術才剛剛結束。
兩個護士把胡達從裏麵推了出來,那個醫生滿頭大汗,一臉疲憊地從裏麵也出來了。
寧輝馬上衝上去,拉住醫生地手,焦急地用英語問:“醫生,我示婚夫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對寧輝說道:“這位小姐,就目前看情況還,未婚還不算太壞,我已經盡到了我最大的能力,剩下的,就看他的命運和它生命力了,
如果他命好,生力強的話,他就可以可能渡過這一關,否則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那是上帝的意思。”
寧輝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醫生。”轉生就向病房那邊跑去。”那兩名護士已經把胡達推到一間房間不算太大的單獨病房內,向寧輝示意了一下之後,兩個護士就離開了。
寧輝坐在床邊,拉著胡達的手,看著胡達頭頂的頭發剃掉了,滿頭纏著紗布,她雙眼緊暑,麵色蒼白。
寧輝又想起是因為自己才把胡達弄成這樣,不由得一陣的難受,眼淚汪汪地說:“胡達,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樣的,請你原諒我,請你原諒我,好嗎,你說話呀,你倒是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