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五六分鍾,我終於露出了腦袋站直了身板,來到了另一間石室,空氣中的腐臭味讓我幾乎無法呼吸,忍不住蹲在一旁幹嘔。我幹嘔了一陣好受了些,好在這石室是通風的,不然肯定會缺氧悶死在這石室裏。
這間石室長度比之前的小一半,石室中間有個天井,走近一看,嚇的癱倒在了邊上,緊接著又是幹嘔。天井裏全是一具具骸骨,老鼠爬的滿井都是,都在裏麵做窩了,真不知道這井有多深,骸骨堆了多少具。細看幾眼才發現,那是人的骸骨,看那些還未散架的骷髏架分明就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一具壓著一具,真不知這坑裏死了多少正青春年少的男女。
天井呈長方形,左右兩邊都緊貼著牆壁,天井裏麵豎著三排圓形石柱,石柱一根接著一根直到對麵,對麵還有空地,空地上有石台,石台上依舊立著一尊石像。驚愕之餘我發現除了這天井,這石室的布局與之前那個大石室一樣,隻是麵積稍小,都是在石室後麵的牆壁前有一方石台,石台上都會立著石像。
我心想,對麵石像背後會不會也有通道?心裏猜著就想過去看看究竟。
骨堆坑的兩邊都近貼著牆壁,從兩邊根本走不過去,唯一的途徑隻能是從骨堆坑中走過去。想到這,我看到骨堆坑裏的石柱,每根石柱間的距離隻有一米不到,如果以這些石柱為落腳點也能跳越到對麵的石台上。
我也不想在這骨坑石室長待,總覺得陰氣逼人,決定跳過去看看。我深蹲起跑,跳上了第一根石柱,我步子大,一口氣便跳到了對麵的石台,回頭再看石柱卻正在逐漸下沉!好在我跳的快,不然也要跟著進老鼠坑變成白骨了。
走到石像後發現也有同樣的暗道,我沒有多停留便鑽了進去。這次的通道不同,一開始很狹窄,走了幾米後豁然開朗,通道成一個正方形的形狀,邊長大概不到兩米,通道的四周都刻有奇怪圖案,不知所雲。
我有很不詳的預感,不知這通道的盡頭將會是怎樣的未知景象,忍不住邊走邊喊超哥他們,但通道裏除了自己的回聲還是自己回聲。又走了一段,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
這裏是上風口聞不到臭味,舒服了許多,不知不覺想到剛剛的骸骨大坑。那麼多的骸骨,是要死多少少男少女?難道這個遠古遺跡的人還有屠殺少男少女這樣天地不容的習俗?那不是讓自己絕後嗎?
古人的智慧與行為我很難揣摩,具體是什麼時代也無從知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是哪個時代,人類對於後代的保護那都是毋庸置疑的,除非是自己敵人的後代,可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很少會去屠殺這麼多的少男少女吧。雖然近代史上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比如大屠殺,連胎兒都不放過更別說少男少女了。人在喪失基本人性時,其實是與牲畜野獸沒什麼區別。可就算是大屠殺也不會像剛剛那樣死的全是少男少女,一具成人的骸骨都沒有。
想著想著我才知道是自己想錯了,因為自己是人,加上剛剛又沒看的那麼仔細,所以先入為主的認為那一堆像是少男少女般身型的骸骨就是人的骸骨。其實那應該是某種猴類的骸骨,因為猴的骸骨與人類少男少女的身形非常相似大小差不多,所以我才會誤以為那是人骨坑。
好不容易想明白骸骨大坑的事,心裏又禁不住直打鼓,這不會是進了猴王的墓吧?那前麵的猴骨大坑就是殉葬用的?可如果是為了一隻猴子而修建這樣規模的地下墓室似乎又太小題大做了。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我的猜想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心裏直打退堂鼓。可現在要想掉頭回去,也不太可能,難道要從那鼠窩裏爬回去嗎?
雙眼望著通道的深處,黑漆漆的看不到底,心裏雖然害怕的要死,但想要活著出去就必須硬著頭皮往前走,好早點與大隊伍彙合再想辦法出去。一路過來我根本沒有休息,此時感覺有些疲憊不知不覺便靠著牆打起盹來。淺睡中我忽然看到趙夕突然坐在了我對麵,她正拿著水瓶喝水,水瓶裏的水隨著小嘴唇流到了下巴再到胸口,心中不禁一蕩嚇了一跳.
我正想問她,趙夕一臉的嫵媚之色向我爬了過來,用白皙的手摸在了我滾燙的臉上,“這裏就我們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