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石棺上發現字的時候我就該猜到進去是指進到石棺裏麵,隻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我的思維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口陰森森的石棺。我想正常人都會這樣表現,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想著鑽進棺材裏。
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想著留字的人會超哥嗎?可為什麼又要進到這口石棺裏,那字是留給我的嗎?
正無比糾結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裏傳出吱吱聲,我嚇了一跳,瞬間安靜下來仔細聽周圍的聲音,吱吱聲又響起了,聲音很近很沉悶,很像是石塊與石塊之間摩擦的聲音。我就不自覺的去看那具石棺,果然,石棺上的石蓋在緩緩移動!
想到這,我汗毛倒立,石棺上方凝結的霧氣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怪物要將我吞噬。我揉揉眼定定神,聲音停止了,我一直與石棺保持著距離,心裏怕的要死,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似乎石棺裏隨時都會伸出一條長滿白毛的粗胳膊大爪子把我一把扯進去!
過了很久,並沒有任何東西從石棺裏出來,周圍也安靜的出奇,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侵襲著我的全身。
“死就死吧!”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對著石棺大罵了一聲,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石棺邊上,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往石棺裏看了去。
我看到石棺裏時,發現石棺裏是空的,石棺底板上竟然開著一個暗道,我忙拿出手電往暗道裏照,看不到底。那是一個向下傾斜的樓梯,樓梯很窄,階梯有高有矮很不規則,左右彎了幾道隱沒在黑暗中,不知通向哪裏。
“超哥難道進這裏了?媽的,這是要帶我去哪裏?死就死吧!”我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壯膽,沒想那麼多,就矮著身子鑽進了階梯,階梯空間很小,我彎著腰弓著身子進來,頭還是緊緊貼著通道的頂部,感覺頭皮都要被蹭掉,心想自己要是成光頭了,那我跟趙夕的事可就真的黃了。
我幾乎是四肢貼在樓梯上向下爬,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什麼形態,肯定非常詭異。試想一下,你看到一個人四肢著地的在樓梯上往下爬,不是遇到了神經病就是見鬼了。才轉了一個彎就發現下一道階梯裏漆黑一片,我所在的階梯還有從上麵射下來的光線,可再轉就是完全的黑暗。
我回頭看了一下,隻能看到屁股後麵的階梯並看不到進來的那個口子,很想調頭回去,可一想到超哥很有可能就在下麵,回去的想法很快就放棄了。我停了一下在背包裏撈出手電咬在了嘴裏,繼續向下爬。
又向下轉了幾個彎,終於到底了,到底後是一間小方石室,左右看了一圈,沒有任何東西,心想,難道走這麼深就是為了到這麼一個小石室?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可又不敢亂敲,因為我知道在這樣狹隘的空間裏,萬一是起動了什麼要命的陷阱機關,那是必死無疑。
我習慣性的把手電照射腳下,想著先從自己身邊周圍開始找找看。手電被我咬了一路,牙關都感覺麻了,力道一鬆,手電就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恰巧撞擊了手電的開關按鈕,手電瞬間就滅了。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周圍瞬間陷入黑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想撿起腳邊的手電,忽然眼角就瞄見前麵似乎有微弱的光!
我一愣,定神去看,發現右邊石壁裏透出了微弱的光線。我忙拿起手電照去,可手電一亮出現在自己前方的卻是一堵牆,伸手就能摸到那冰涼的石壁。
我頓時就懵了,又把手電關掉,眼睛適應黑暗後,卻又能看到光!心想,他媽的這真是遇到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