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趙夕,趙夕卻麵無表情的說,“吸!”
我此時才明白,趙夕這是要我喝她的血!為什麼要我喝她的血?心裏正疑惑,血液已經不經意間被我吞下,不一會隻覺全身清涼,癢痛立止。難道人的血液可以解我中的毒?
趙夕見我好了些便收回手指,在背包裏找出毛巾擦拭手臂上的血液,也不知道她是被什麼抓了,手臂上滿是被抓的血痕,想必衣袖是被什麼東西給撕扯掉的。
我稍微恢複了些體力,挪到石像下想把上身的衣服穿上。趙夕卻忽然攔住我的手說,“等等。”
我愣了一下,不知所以便問,“怎麼了?”心裏卻想,難道是被我的小腹肌給迷住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你肚子裏...”趙夕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的腹部。
我嚇了一跳,連忙也看自己的肚子,隻見有許多小東西拱起在肚皮上蠕動,但我並未感覺到肚子裏有異樣,我立馬反應過來那東西不是在肚子裏而是在皮膚下麵!當下我便嚇的夠嗆徹底慌了,想去用手去按住皮膚下蠕動的東西,趙夕見狀忙把我的手抓住,“別亂動,它好像是想鑽出來!”
趙夕話沒說完,就見我身上皮膚的紅斑處鑽出一隻隻米粒大小的白色小蟲,我驚叫著跳了起來,蟲子被我抖落,有的被我踩的稀巴爛有的被甩飛出去。雖被這種小蟲子從皮膚下鑽出,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之前還全身無力,此時也不知怎麼恢複了力氣,看來毒是解了。
“媽呀,這是什麼怪蟲,什麼時候鑽到我身體裏的!”我說著也顧不得許多,把褲子也脫了,隻留條褲衩,害怕還有蟲子沒有鑽出來而遺留在我身體裏。
趙夕輕笑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她手臂的血止住了,好在隻是抓破了皮,加上她又包紮又吃了包裏帶的藥品,應該是沒什麼大礙。
我蹦了好久,見沒蟲子再鑽出來了卻也不敢穿衣服,擔心衣服裏還有這種怪蟲子。
“是沙蟲,應該是之前循環地道上沙堆裏麵的,我們冒著沙爬上去,免不了有這種蟲子鑽進衣服裏。”趙夕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心想,趙夕怎麼知道這些的?她怎麼突然變的跟傑克一樣,一樣的高深莫測,不露鋒芒。他們到底都是什麼來路。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誰?”我想不出該怎麼向趙夕發問便隨口問道。
趙夕被我沒頭沒腦的一問反而愣了半天才回道:“我本不想把任何人拉扯進來的。”
我一聽,覺得好像有戲追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趙夕卻搖搖頭,“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說完站起身就朝一個通道裏走了進去。此時我才看明白,原來這間石室隻有前後兩道門是真的,一是從上麵進入的,一是往裏麵去的。其它的門框都是畫出來的。
“嘿,你等等我啊,等我把衣服穿好啊喂…”
我緊跟在趙夕身後,心裏一直在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試著靠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推敲出點什麼。
後來我腦子裏得出了幾個結論,我認為這幾個結論離事實八九不離十。
一是趙夕肯定知道遺跡裏的一些事情,可能與神珠有關,或許是因為神珠在她身上,然後讓她知曉了什麼重要信息。隻有這樣才能合理解釋她為什麼知道沙蟲,為什麼能逼退猿猴,還有用血液幫我解毒的事。二是傑克與趙夕應該不是一夥的。我猜傑克應該隻是簡單想得到神珠又或者想得到木子森所說的大寶藏。三是木子森隻是一心想去尋找大寶藏並得到它。不然他弟弟的死就太不值了。
忽然,趙夕停了下來,我這才回神,發現我們進入了一間大石室,石室也是六邊形的規格,靠著六麵牆壁擺放著六張石床,每張石床的床頭立著一方大石柱,有幾根石柱上還綁著殘留的粗麻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