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猿猴十有八九是畏懼神珠而被趙夕逼退的。此時又想到趙夕用血液喂我逼出沙蟲的事,便追問她為什麼知道這個辦法。
趙夕卻說,當時她跟我是一起從沙堆裏爬上去的,為什麼她沒事我卻中招了?稍微推理就不難想到,是不是因為趙夕是女人的原因,所以趙夕就死馬當活馬醫,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救了我一命。
對於趙夕這樣的說法,我半信半疑,但也沒去深究。
我看了一眼帳篷又問趙夕,“這小女孩你準備一直帶著?她從那玉石卵而出,肯定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趙夕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是哪個意思,我是說她肯定不算是正常的人,用腳趾想都知道啊。”
“我說過,這裏的事本來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斷思索。”趙夕說的意味深長。
“那你怎麼確定她沒有侵略性?我是怕…”
“一個小女孩子能有什麼侵略性。”
我被趙夕說的啞口無言,沒再說話。兩個人吃了點東西也各自回了帳篷,我躺在帳篷裏左右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想一路過來發生的事。總覺得隻有我一人是“事外人”,其他人都很明確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來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麼。隻有我,一直被牽著走,之前是一心想出去,現在卻被趙夕給牽製處了。
想到趙夕,越想越覺得她神秘。之前神智接近崩潰的超哥曾告訴我是趙夕在夢中告訴她暗道下有寶藏的事。加上後來趙夕一係列舉動,都讓我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這個事情的謀劃者,又或者說是牽引者。
趙夕必定與這裏有著某種聯係,這是我心裏漸漸默認的事,欲想掌握一個人必須先徹底熟悉了解她。所以我暗下決心,決定繼續陪著趙夕,我要揭開她那冷若冰霜般臉龐後的真相。看她徹底拜服在我腳下的模樣。
我們一直安睡到天亮,小女孩也醒了,一直拉著趙夕的衣服不肯離開半步,趙夕給她吃的她就吃,給她喝的她就喝。開口也隻會“布穀,布穀”的叫,就像布穀鳥的叫聲,偶爾也會模仿畸形猿猴的聲音和其它不知名的叫聲,反正就是不會說話。
小女孩似乎很懼怕我,我想靠近仔細看看她問問話,她便躲到趙夕腿後,緊緊貼著。
趙夕就跟護自己女兒一樣攔住我,不讓我靠近,我也沒轍,心想趙夕說的沒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能有什麼侵略危險性,便放棄去考究了。
六座石塔我們已經光顧完三座,趙夕便繼續發揚探索未知世界的精神向著第四座進發。因為六座石塔是圓形分布的,每座間的路程在六公裏左右,我們順著大圈繞,就不用擔心會重複進入同一座石塔。
多了個小女孩,我們行動稍微慢了一點,小女孩走累了還會要趙夕抱,我想小女孩大概是把趙夕當作娘了。趙夕還給她取名叫小布穀。我們走到第四座石塔前看到石塔時略微有些驚訝,因為石塔的底部開有大石門,石門高有大約六米,分左右兩扇,中間移開了空間剛好可以過人。
我們走了進去,裏麵是台階,台階不高但寬度足有六米,台階左右兩邊都立有石像,我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小布穀一雙精靈般的眼睛卻是咕嚕咕嚕四處亂瞧,嘴巴裏也不知嘟噥著什麼話語。走過台階就是一個偌大的殿宇,殿宇呈六方形,圓頂上有六處空洞,微弱的六柱光束透進殿宇照亮周邊。我暗自慶幸這座石塔內部總算有可見光,不用瞎燈摸黑了。
殿宇是一個大廣場,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可能是我們在石塔裏麵的緣故,所以覺得廣場出奇的大。這種感覺很奇怪,若有兩個人對立分別站在廣場兩頭的邊緣,彼此都很難看清對方的這種空間差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