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蔓藤就緊緊纏住了阿力的腳踝,蔓藤猛的在一瞬間回縮,阿力瞬間被拉進了蔓藤堆裏。我們甚至感受到了阿力被瞬間拉扯時的水流,整隊人都被這股水流帶動往蔓藤漂遊。
這般突變我們沒有絲毫準備,我更是吃驚萬分,這蔓藤為什麼會自己纏人進去?
我們來不急思考也沒條件商議,趙夕第一時間拿出了匕首去割將阿力包裹住的蔓藤,不想趙夕割了半天也不見一根斷裂。
我看的著急,上前接過趙夕的匕首,瑞士匕首非常鋒利,對付這些蔓藤理應非常輕鬆,可我下了蠻力割了好幾下也不見蔓藤的根係有絲毫痕跡。我又試著拉扯了幾下蔓藤的根係,但蔓藤吸附的很緊,我絲毫動搖不了蔓藤。
我正想轉身向身後的幾人揮手,想他們一起幫忙,可回頭一看,所有人此時竟然都被蔓藤伸出的觸須根係纏繞在水中,一個個都在為了逃脫蔓藤的糾纏而奮力掙紮。
隻有我和趙夕沒有被蔓藤接近,我正覺奇怪,就感覺到蔓藤下方有一股暖流往上翻湧,蔓藤的間隙裏立馬竄出數以百計的魚群!
我心中大罵,靠,這成了妖的蔓藤不會是要將我們喂魚吧!
我可不能讓大家葬身魚腹!我用匕首猛刺蔓藤根係,蔓藤不但沒有被劃斷一根,自己手掌一滑,反被劃破了皮肉流出鮮血。鮮血隨著水流接觸到蔓藤,蔓藤就像一隻被觸碰了觸須的蝸牛一樣一頭縮進了蔓藤堆裏。
我心下一驚,用被劃傷的手掌傷口去接觸蔓藤,蔓藤就像懼怕我的鮮血一一避開,這一幕讓我想起趙夕用滿是血液的手掌逼退猿猴的情形,隨著蔓藤的移動,通道底部突然露出了一個空心口子,水流迅速灌了進去,我們也在瞬間被吸了進去。
撲通一聲,我和趙夕摔在了一堆雜草叢中,我再次站穩時才發現我們在一個密閉空間裏,剛剛就是從頭頂上的孔洞中掉進來的,此時還在漏著水,我們所在的草叢裏也積了一灘水。
想必是蔓藤緊密閉合了頭頂上的孔洞,這才保證了我們現在所在的空間沒有被湖水灌入,幸運的是這裏麵有植物,所以有氧氣。
驚慌之餘,趙夕用手電照射四周觀察環境,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一間地下宮殿,宮殿範圍很大,建築風格與峨眉山區遺跡又大為不同。
引人注目的是,宮殿的正中生長著蔓藤,數根粗大的蔓藤根莖彼此依靠纏繞,扶搖直上直達宮殿殿宇,殿宇穹頂上纏滿了蔓藤,蔓藤也重新封閉了我們下來的那個孔洞。
“救我…”
我們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呼救!趙夕手電立馬向著聲源照射了過去,隻看見小蟹迷迷糊糊的躺在草叢裏向我們招手。
我忙上去扶起他,“你怎麼下來的?”
小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本纏的死緊的蔓藤忽然間鬆了力氣,緊接著又被一股吸力帶出了通道掉進了這裏。”
“看樣子是我的血飄到了你那邊救了你,可惜其他人…”
“我們自身都難保,再說我們也盡力了。”趙夕在一旁安慰我。
我很想順著蔓藤的根係爬到宮殿頂上用自己的血再次弄開封閉孔洞的蔓藤,利用強力下灌的水流把被困在上麵通道裏的夥伴救出來。
可我在粗壯的根係上嚐試了多次都沒有成功,根係表明太過光滑,我根本爬不上去,我看了看背上冬眠的小布穀,要是她醒著應該能幫上忙。我忍不住猛抖了一下背部,就差沒把小布穀從背上甩下來。
趙夕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算了,小布穀醒不了,她從接近島嶼開始就進入了冬眠,我猜測是這個島嶼的某種特定因素導致了她產生這種現象。隻有離開這座島,她才會完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