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們就出發了,本想把小布穀放在老漢張家但趙夕不放心又說帶上她搞不好能幫上忙,趙夕這麼堅持我也就沒有再反對。
車隻能開到山腳下,我們停好車背上行囊就往山上走,山勢不高也不算陡峭,爬起來也不費力,跟我預想中的有很大出入,我們很快就爬上了山嶺。上了這個山嶺看到嶺後群山樣貌時才知道老漢張家所言非虛。
後麵的山一座挨著一座,一片翠綠綿延不絕,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我看到這種山林想到自己要進去心裏就一陣不安。
“唉,你看那幾個山嶺的走勢像不像地圖上的那條虛線?”趙夕說著用手指指著一排山嶺,我放眼看去,趙夕指的那一片山嶺連成了一條蜿蜒的曲線,確實與地圖上的虛線走勢相符。
“地圖上的虛線很有可能就是值的那裏,哇,我們這離那還隔著幾個山嶺,可有點遠啊。”我感歎一聲。
“這點山路算什麼,走吧。”
我嘿嘿一笑,“大小姐,可別看就幾個山頭,但實際走起來,一上山一下嶺是很耗費體力的。”
趙夕也不管那麼多,徑自往嶺下去了,之前上山嶺還有小路,這一下嶺基本上就看不到有人踩出的山路,隻能在從樹林裏鑽。好在我們早有準備,一身的軍用登山裝備,別人看到這種架勢哪裏是采風分明就是來登山探險的嘛。
翻過幾個山嶺就已經日落西斜了。
此時我們又走下了一個山嶺,再爬上眼前的山嶺就到了目的地。這片山嶺下是一條很長的山澗,山澗常年背陰,樹木不多且矮小,但雜草叢生,長的極為茂盛,都快湮沒了我的頭頂。
我手持劈刀左右開路,累的我滿身是汗,口幹舌燥,頭皮發癢。我心想,要是有條山澗小溪就好了。果不其然,沒走幾步就感覺腳下泥土變的鬆軟濕潤,耳邊聽得有溪水潺潺流淌聲。
撥開茅草叢便看到一山澗溪流從一個陡峭的開山岩石上集流而下,到了平地便彙集成了小溪,我忙招呼身後的趙夕,踩著岩石到那溪水邊洗臉擦汗。
溪水冰冷舒爽,我恨不得解衣跳進溪水把一身的燥熱之氣洗淨,想來這清澈山泉應該解渴,正想挽袖子去接水喝,趙夕卻上前攔住了我。
“這什麼水啊,你閉上眼就喝。”趙夕正色道。
我心中納悶,“怎麼了?”
“你看上遊。”
我沿著水流往上一看,之間半中間的溪水裏有一具動物的屍體,一半淹在水裏一半在岩石上,水裏的一半都已經白骨化了。
我剛剛隻是略微掃了一眼,並未細看,那屍體像是野山豬的屍骨,想必是在山嶺水流上方喝水失足落下山澗摔死的,看的我差點沒吐,我剛剛可是用這水洗的臉啊!
趙夕遞給我她的水壺,“喝我的吧。”
我尷尬的一擺手說,“不用,我水壺裏還有,隻是看到這有現成的山泉就想多喝幾口,這倒被那動物死屍給糟蹋了。”說著心裏直叫可惜,其實這水喝了也沒事,隻是看到了上遊有動物死屍再喝就惡心了。
趙夕看我洗完了臉她就坐在一方岩石上脫鞋洗腳,襪子一脫就看到光滑的腳底長出水泡了。她天生麗質,從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些苦。趙夕是一邊洗一邊咬牙忍著痛。
我上前抓住了她的腳,她嚇了一跳,“幹嘛?”
“水泡要刺破,不然後麵的路怕是要我背你了,來,我幫你弄破。”我說著就拿出腳腕上的匕首給趙夕挑水泡,挑完隨手在岩石上弄了些綠藻敷在水泡傷口上。
趙夕看我很精通的樣子,“探險家,你的野外生存技能確實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