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一死,鼠群沒有了首領,頓時就亂成一片四處亂躥,場麵變得十分混亂,有的老鼠被驚的直接往岩壁上撞當場斃命,再也沒有老鼠衝著我們來了。老鼠本就是畏懼人的,隻是之前有鼠王指揮鼠群,有老鼠帶頭,其它老鼠這才敢跟在後麵衝。當下群鼠無首,便不再盯著我和趙夕,隻顧各自逃避奔走。
我和趙夕見群鼠亂了,忙清開道路想著趕快離開這個亂葬坑。想必這些老鼠都是以這亂葬坑裏的死屍為食,那會飛的鼠王說不好就是吃多了死人肉才演變成這種模樣。
我們走的正急,忽然身前一道勁風帶過,一個長長的影子在我們眼前躍將了過去。我們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留在了當地。我心想,難道那鼠王還未死幹淨?被那匕首刺了個腸穿破肚還能飛起來?還是化為了陰魂前來報仇索命?
胡想間,我手電就跟了過去,隻見一頭暗紅色的大山貓撲到了鼠群中,鼠群見山貓來了當即便唧唧咋咋慌亂逃命,那片本密密麻麻擠滿了老鼠的地域瞬間就空了,那暗紅色大貓嘴裏叼著一隻大老鼠,正是殞命於趙夕飛刀絕技下的鼠王。
我心中暗驚,難道之前在我頭頂飛過的就是這隻山貓,它一路尾隨鼠王追到了這裏?這鼠王能指揮鼠群,這隻山貓自當是不能近它身,更別說吃它,搞不好會丟了自己性命。可這一地的老鼠在眼前,這山貓為何隻吃已經死了的鼠王,其它活蹦亂跳的鼠群卻看也不看上一眼。
我正覺得蹊蹺,山貓嘴裏已經三兩下吞下了鼠王,弓起腰身掉頭盯著我們。我一愣,貓一旦擺出這樣的姿勢,不是在防備就是要進攻!我忙端正懷裏的照明槍對準了山貓,以防它突然襲擊。
“看這隻山貓也不是善物,快用飛刀射死它!”我說著把自己的匕首遞給趙夕。
趙夕瞄準了刀頭,手腕一甩,一道寒光就飛了出去,隻聽乒乓一聲,匕首落在了山貓的身前。山貓並不是躲掉了飛刀,而是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刀,匕首也刺在了它身上,但匕首卻沒有刺進它的身體,而是被彈落在一旁。
看到這一幕,我們皆是目瞪口呆,那山貓此時開始扭動著身軀,身軀以極為誇張的樣子扭曲著。緊接著,山貓的身上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暗紅的皮毛脫落生出一層紫黑的皮肉,四隻腳爪子也脫落重新長出了更長的利爪,身型也大了一圈。
我心裏暗叫一聲大事不好,這並不是平常的山貓,而是一隻修道的百年妖貓。它一直追著這隻鼠王就是想吞食它的筋肉,修煉自己的筋骨,脫胎換骨。這鼠本就已經修煉成了精的鼠王,吃了它的筋骨就好比自身修煉十年,是極好的修煉丹藥。小時候常聽家裏的老人說,深山裏有狐仙貓妖修煉,采山地之陰氣則成精,集山地之靈氣則成仙。那時隻當做妖魔鬼怪故事來聽,今日得見真相,心裏是暗暗乍舌。
趙夕一記飛刀射殺鼠王正祝了它一臂之力,它也不費吹之力吃到了鼠王。之前遲遲不現身,也是畏懼鼠王能操作鼠群的能力,古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妖貓隻能在暗中尋找機會撲殺鼠王。此時我才想到,這種陰氣極盛的亂葬坑之地又哪裏會有平常山貓出沒,會在這周邊出現的動物都是非凡之物啊。
“這隻貓不一般,我們快走!”我想趁它脫胎換骨的間隙逃離它的視線。
我們這邊還沒轉身,那妖貓就已經完成了變化,弓著的貓身一彈,就朝我的麵目飛撲了過來!它這脫胎換骨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生喝血,眼前就有活物,妖貓又怎會輕易放我們逃脫!
妖貓速度猶如閃電,饒是我反應快也被它撲了上來,但我順勢向後一仰,它雙爪就已經抓到了我的胸前,頓時隻覺得利爪深深刺進了血肉,當下胸口便是火辣辣的痛。好在我雙手護在了胸前,趁它後足還沒蹬上我的身,我雙手猛地一推,將它甩了出去。
妖貓在空中輕盈的繞了個圈又安穩的落在了地上,閑庭信步的舔了舔前爪上的血漬,對著我齜牙咧嘴,喉嚨裏發出吱吱底吼聲。妖貓已視我為掌中之物,嘴下之食,再也難逃脫它的爪下,所以也不急於撲上來,而是伸舌舔爪。就像家貓抓到了老鼠並不急於殺死吃掉,而是放在自己眼下慢慢玩死,直到折磨死獵物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