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聽我說要出去,心裏便急了,“我妹妹還沒有找到呢,不再找找嗎?”
我忙解釋道,“不是不找了,隻是我們在這陵墓宮殿裏麵找這麼久了都沒有阿茹娜的蹤跡,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也沒意義了。”
巴圖望了望四周,心裏還是覺得不安,我們找的並不全麵,萬一妹妹阿茹娜暈睡在哪個角落裏,我們又恰巧沒發現她,那我們這一走,不就是永別了嗎?
我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這樣吧,我們回頭再仔細尋一遍,若還是沒有,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這墓宮裏到處都暗藏著奪命機關,不是長留之地。”
巴圖這才點頭同意。我們便調頭準備原路返回,走到那間被我們破牆而過的密室時,發現幹屍標本室裏漆黑一片。
“咦,不對啊,對麵通道裏的油燈怎麼都滅了?”我自言自語道。
眾人也是遲疑,心裏雖然有疑惑腳下卻沒有遲疑,一個跟著一個的走進了幹屍標本室中,忽然就聽到周圍有細微的響動,像細風刮過樹葉的聲音,趙夕此時手電光照射到了標本室中,看明白時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們四周都已經被黃沙淹沒,黃沙還繼續的往我們密室這裏緩慢流動。
“糟糕,沙子又重新淹沒了陵墓,我們出不去了!”我驚訝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啊……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裏嗎?”巴圖顫顫驚驚的說。
我看這些沙子湧進來的勢頭不弱,忙說道,“我們快退到後麵去,把密室後牆的窟窿堵上,不然這些沙子遲早要灌滿整個墓宮的,到那時我們就會被沙海淹死了!”
眾人不敢再耽擱,又重新退到了蒙古包墓宮,用地上的碎石碎磚把窟窿給堵上,忙了好一陣子才算了事,大家覺得是又累又餓又渴,當即靠著牆休息,大家喝點水吃點東西眯一會兒。
之所以讓大家休息,第一是因為真的累了,第二是出去的路被黃沙封死,估計要等到黑龍風把風沙卷走時才能出去,那我們就不要再白費力氣試著從沙子裏走出去,保持有生力量才是關鍵。
休息的時候我們依然不敢大意,因為那白毛狐狸還在這間墓宮中,所以必須要有兩人同時放哨,以防不測。巴圖和小雅放哨,我和趙夕休息,我此時精神狀態放鬆了許多,對著巴圖交代了幾句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雖然很累,但我睡的並不深,也就是所謂的淺睡狀態,耳邊都能聽到巴圖和小雅低聲閑聊的聲音。這種狀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耳邊已沒有了閑聊的聲音,一片寧靜之後,我聽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像老式收音機信號不強時發出的那種扭曲電台聲,時強時弱,聽的我頭腦發脹。心裏雖極不想聽這種聲音,但下意識裏又很想分辨是什麼聲音,此時聲音突然一轉,我聽到的是一個女人唱戲的聲音,咿咿呀呀,蜿蜒起伏,流回反轉。
突然間,唱戲的女聲突然變成尖銳的聲音,就像指甲刮玻璃的聲音,極是刺耳!我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彈坐了起來。一坐起,那聲音就瞬間從耳邊消失了。
巴圖被我嚇了一跳,“唉喲媽呀,你睡醒的舉動還真是嚇人,你這是要吃人啊還是要撒尿啊?!”
小雅看我一臉木呐之色不禁發笑,“你睡懵了吧!”
我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正色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一種聲音,一個女人唱戲的聲音!”
他們倆都被我問愣住了,巴圖看了看周圍說,“你做夢了吧,這裏怎麼會有女人唱戲喲。”
小雅依然是笑不露齒,“你肯定想阿茹娜了,阿茹娜唱的戲那叫一絕。”
我心裏一愣,心想,難道剛剛真是自己做夢?可我怎麼感覺那麼真實呢?淺睡中也會做夢?那聽到巴圖和小雅的交談又怎麼解釋?也是夢嗎?
為了弄明白當即就問他們,“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吵的我一直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