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也十分著急,心想她一個人是如何走到這裏的?這片沙丘離我們失散的地方應該有一段路程,她若是風沙中迷失了方向應該也到達不了這裏。
“怎麼樣?”趙夕問巴圖。
巴圖眉頭緊湊連連搖頭,“她嚴重脫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巴圖說著把妹妹背在了背上。
“翻過這片沙丘就是綠洲,到了那裏就能救你妹妹了。”小雅說道。
我開始一直就想提醒他們引路詩不可全信,可當他們都親眼見識到沙丘斜坡上的花朵時,他們對引路詩的真實性已經非常認同了。我一開始是抱著懷疑態度,看到沙丘斜坡上的花朵心中也是驚歎,心裏從最初的懷疑上升到了半信半疑。沙丘之後是不是綠洲爬上頂坡便見分曉,當即眾人便朝沙丘頂坡上爬去。
沙坡上深一腳淺一腳的攀爬十分吃力,沒走上幾步我們就累的直喘氣。巴圖心裏著急走在最前麵,忽然他一腳踩進了一處沙坑裏再也拔不出來了,我離他隻有幾步下意識的就上前拉他,他卻對著我大喊大叫,喝止我不要過去。可等我聽清楚時,自己腳下已經走到他身前,直覺腳下被一股力量拉進了沙坑中,兩條腿就已經沒了膝蓋,我心道不好,是流沙坑!
趙夕和小雅看我們都陷進了沙坑,她們兩個離的遠並沒有聽到巴圖的喊叫,不明真相的她們也想著來拉我們上來,我見狀大驚對著趙夕拚命擺手喊叫示意她們不要過來,我們踩中的這個流沙坑口子不小,來幾個就會吞幾個,她們過來隻會也搭進來。等趙夕她們明白過來時也已經晚了,流沙坑的口子逐漸擴大,把我們所有人都卷進了沙眼。
黃沙很快就淹沒了我的口鼻,越是掙紮流沙就擠壓的越緊,在一陣毫無意義的掙紮後陷入絕望,最後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過來,眼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裏是地獄?還是天堂啊?就在我滿是疑惑時看到身前不遠處亮起了一絲綠光,我心裏一驚,看那好像有人!
“誰?”我試著問了一句。
“是我。”是趙夕。
我聽聞大喜,連忙摸爬了過去,那綠光是她在腰包裏撈出的熒光棒,借著綠光看到她在清理頭發絲裏的細沙,被她綁在背上的小布穀已然昏昏欲睡。
我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死了嗎?這裏是地獄?”
趙夕卻不說話隻是用力捏了我一下,我啊的一聲說,“哎呀,你幹嘛?掐我幹什麼?”
“會痛啊?會痛就沒有死,也不是在做夢,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整天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一愣,接過趙夕手中的熒光棒看了看四周,發現我們是在一個天然山洞裏,心想我們不是被流沙坑吞了嗎?怎麼會到了這山洞裏?隨即我又看到小雅和巴圖幾人,他們都暈死在另一個角落裏。
“流沙這是把我們帶到哪了?”我自言自語道。
“我們就在沙丘下的山洞裏,你看那邊。”趙夕說著指了指山洞的一側,我照了過去,發現那一角全是流動的沙子,沙子還不斷的湧入地下,就像一條從上而下筆直流淌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