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坑上方懸壁台麵上的四周有大大小小許多條通道,我們沒有選擇先前進來的那條通道返回,而是選了另外一條比較寬敞的通道逃離。
我們都親眼目睹了巴圖悲慘死亡的過程,眾人似乎一下沒了生氣,一路上隻顧奔逃沒有一個人做聲。突然失去了一個同伴我們心裏誰都不好受,我自己更是默默自責,罵自己為什麼不拉住巴圖,為什麼不盡力阻止他。如果我立場再堅定一點,態度再強勢一點,或許巴圖就會聽從我的勸阻,悲慘的結局就不會發生。
趙夕看我心神不定就大概猜到我在為巴圖的死自責,便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這件事不能怪你,他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妹妹心甘情願去冒險取水,他不冒險,阿茹娜就會死,他們兩個注定隻能活一個,這就是命運。”
聽到趙夕說到阿茹娜我就想著去看看她喝完水現在會不會有好的轉機,如果阿茹娜也挺不過去,那就真的太悲劇了。我轉頭看了看小雅背上的阿茹娜發現她臉色竟好轉了許多,慢慢變得有血色,我連忙去試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已有了正常的呼吸,當下又驚又喜,心裏說不出的感覺,長呼一口氣說,“好在她挺過來了,巴圖沒有白白犧牲。”
趙夕和小雅也非常吃驚,想不到阿茹娜恢複的如此之快,小雅便問,“這水是什麼靈丹妙藥啊,喝了幾口這麼見效?”
趙夕也很好奇,在腰間解下巴圖冒死取水的水壺袋,小喝了一口,回味良久才說,“這水甘甜爽口、沁人心肺,應該是地底深處岩層的水,富含礦物質和微量元素,對於缺水症狀的人正是解救良藥。”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我見阿茹娜起死回生,心裏多少好受了些,對於巴圖的死也釋然了些。在這條通道裏走了許久,我們才想起停下休息,回頭看身後也不再見有血蟻的蹤跡。趁著休息每人都喝了一口甘甜的岩層礦泉水以補充水分。
我也累的口幹舌燥,喝了一口岩層礦泉水感覺好了許多,心裏又感謝了一遍巴圖的恩德,挨著洞壁準備休息一下,可忽然發現這裏的洞壁有點不對,卻又看不出是哪裏不對,當即就走到趙夕身邊問她,“這洞的牆壁好奇怪啊……”
趙夕本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被我一問她又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洞壁說,“哪裏不對了,你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開始胡思亂想啊。”
我一時又想不出是哪裏不對,但隱約覺得這個不對的地方很關鍵,這種感覺就像後背有個地方很癢手指卻撓不到,心裏一著急就隨口說道:“哎呀,我沒有瞎想,是真的不對勁啊,你們也幫忙看看是哪裏不對!”
小雅看我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看了看洞的岩壁,“哪有不一樣啊,無非就是這裏的空間比之前的都要大上一圈。”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
趙夕突然站了起來說,“哦…這裏的洞壁跟之前的洞壁好像是不太一樣,之前我們經過的洞壁都是粗糙起伏的石頭,這裏好像變的很平整光滑…”
“對,對,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這能說明什麼?”小雅又問道。
“我想我們被流沙坑卷進的山洞並不是天然的山洞,而是巨型血蟻的巢穴,剛剛的大坑就是血蟻巢穴的中心,哪些我們走過的分支岔道其實都是血蟻巢穴的通道脈絡,也是平常血蟻進出的通道,隻是規模太大,我們先入為主的認作為是天然山洞了。”
趙夕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小雅聽的是瞪直了一雙媚眼,一副驚訝的表情說,“啊?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是在蟻穴裏?!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這麼大的蟻穴噢!”
“可現實就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了。現在更嚴重的問題是我們似乎已經出了蟻穴,但為什麼還是山洞而不是地麵?”
小雅這才明白我所說的重點,我們現在所在的洞道牆壁是光滑平整的,說明這裏已再不是蟻穴的通道,但為什麼此處還是山洞的地理環境,理應是會出了地麵的。
“會不會這裏原本就是天然的山洞,後來被血蟻加以利用做了巢穴?”趙夕做出了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