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邊這麼冷啊!”我打了個哆嗦自言自語的說道。
趙夕和李文依也明顯感覺到了從底部湧出的陰寒,禁不住也縮了縮脖子,李文依說,“是不是因為入夜了,這巨坑又是一個常年見不到光的地方,感覺就像地窖一樣。”
李文依說的有些道理, 但我心裏還是發怵,心說這冷也太刺骨強烈了,我們這才剛踏上最外延最高處的台階就感覺到這麼冷,等爬到了最底部還不得凍死啊!
“誒,這階梯怎麼變高了?”李文依準備下階梯,才發現階梯很高一級有半人多高,似乎與我們在坡頂上看的時候有了變化。
我們三個隻用了一隻小手電照明而且把小手電的光調到了最低限度,如此做是為了安全不暴露自己,以防這巨坑裏還有原住民。
趙夕舉著昏暗的手電往下照了一下,發現所有的階梯都幾乎是一樣的高度,我和趙夕都驚呆了,這種形式的階梯我們再熟悉不過了,峨眉山石塔的階梯就是這樣的構造,這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石塔以無形實體的存在陷入了地麵之下。
難道這裏跟趙夕祖先的遺跡之間也存在某種聯係嗎?我心裏不禁毛了起來。
我想看看這階梯是用什麼石料做的,想著就忍不住打開了自己的手電看腳下的階梯表麵,階梯表麵覆蓋了綠色的苔蘚,我剝開一塊後發現下麵是刻有紋路的岩石。一看到有雕刻的紋理我就一驚,忙叫趙夕和李文依一起來看。
她們也湊了過來看腳下的雕刻花紋,紋路刻的很深,剝開苔蘚的這一片區域的紋路像是一個扁形的漩渦圖案,這應該是圖形的一部分,看了半天不得要領,必須得把整個石階上的苔蘚去掉才看的明白。
我又用瑞士軍刀剝開旁邊的綠苔,剝開一片發現這片也是一個扁平的漩渦圖案,兩個漩渦圖案左右對稱結構,我心想難道這一圈石階上都是這樣重複的漩渦圖案嗎?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圖案在哪裏見過?”趙夕忽然問道。
我一愣,見過嗎?不由的在腦中搜索了一下,卻沒有概念。
李文依咦了一聲,“你是不是說巨型蜘蛛頭頂上的鬼臉?”
聽李文依這麼一說,再去看那兩個扁平的螺旋圖案,頭皮一炸,哎呀,還真是!我立馬在下方剝開綠苔,果然一雙螺旋眼睛的下麵是一個似笑非笑拉的老長像嘴巴一樣的刻紋,整個鬼臉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隻不過雕刻出來的鬼臉圖案更加具有立體感,看久了就覺得那對眼睛裏的漩渦紋路在旋轉,讓人不敢正視。
我選了身後的階梯石麵剝開了一大塊區域,同樣是一樣的鬼臉,兩張鬼臉的下巴對著下巴,中間有一條黑線,細細一看發現是兩塊石頭中間空隙形成的,並不是雕刻出來的。我又順著階梯走,走了大概兩米便看到另一條黑線。
“這些階梯都是由巨大的石條堆砌起來的,每根石條大概兩米長,寬高近一米。”我解釋道。
我又帶著她們順著階梯走了一段後發現了一條自上而下的小階梯,巨型階梯與小階梯落差近兩米,我們都跳到了小階梯上,小階梯的落差正常,一看就是供人走的階梯通道,這條小階梯左右很窄隻能容兩個成人並肩行走,左右都是巨型階梯。
有了適合下去的階梯,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正想叫她們抓緊時間往下走,李文依就嚇的大叫了一聲。我也被嚇了一跳,忙回頭看發生了什麼,隻見李文依拿著小手電對著一旁的巨型階梯石麵照射,麵露驚慌之色。
我忙過去看,發現階梯的垂直切麵的這一麵石壁上也有一副巨型的鬼臉圖案,這幅很特別,是往外凸出的陽刻表現手法,詭異硬冷的笑容咋一看十分駭人。我們收斂心神順著小階梯而下,每經過一個巨型階梯垂直切麵都會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巨型鬼臉。
走十幾級小台階才能走完一個巨型台階,走到小腿發軟,一直下了數十個巨型階梯,我們才算快到接近巨型凹陷的中部位置,我們便很有默契的同時停下腳步,坐在了石階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