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夷離堇的柴冊禮儀式,無疑是迭剌部這些日子來的頭等大事。
今天,迭剌部族人,大都去了山那邊的柴冊禮慶典,看熱鬧去了。星星點點,錯落的營帳裏外,眾多奴仆,忙碌地在為慶典殺牛宰羊,張羅酒水、吃食。
康照,自然比平日多了些事情要做。一大早兒,便也被叫去準備晚上的篝火大會了。而篝火大會的地點,就是在上任夷離堇,現在的於越釋魯的大帳之前。
“你們都利索點兒。”一個契丹貴婦模樣的女子,在奴仆群中,走來走去,指手畫腳。這會兒,又在指揮幾個人在擺弄草地上島子,“說你呢,笨手笨腳的,地毯再往這拉過來一點兒。”女子喝道,
“是,主人。”一奴仆低頭稱是,按女子的意思,往裏拉扯著地毯。
“真是笨,這都做不好。”女子罵著,推開那奴仆,自己蹲下身來,也扯弄起來。猛地一扯,竟然絲毫未動,隻見前方一雙大腳壓住了地毯。女子正欲破口大罵,抬頭隻見,一人正立在身前。那人道,
“小媽,忙著呢。”
女子隨即笑著說,“原來是滑哥啊。”說著起了身。對著奴仆說,“好了,你去邊上忙吧。”
那奴仆便是康照。見是釋魯之子滑哥,行了禮,退到一旁去了。
“我說滑哥啊,你不是陪你爹去了柴冊禮嗎?我確也是想去,可你看還有這一堆兒破事兒。”女子嗲聲道。
“小媽辛苦了。”滑哥環顧四周,接著大聲說道,“爹吩咐我回來,置辦點兒事情。那你先忙著。”說完,向大帳走去。隻見他走到帳前,頓足張望了一下,疾步拐進了後麵的一座。
女子在嘈雜忙碌的奴仆中,轉了一圈。竟也悄悄尾隨進了那座。
剛一進去,便被滑哥一把抱住,嘴上道,“想死我了。”兩人便滾作了一團。
柴冊禮還在進行中。
走進再生帳裏的明明是罨古隻,可是當柴冊禮結束後,卻變成了罨古隻的四弟轄底。正當眾人驚詫不已,莫衷一是的時候。前任夷離堇,現今的於越釋魯,來到偶思的麵前,拉著他一道兒走到了轄底的白馬前。然後麵向掌管柴冊禮的族中長老說道,“長老,按照咱契丹人的規矩,是不是隻要是在族人麵前,舉行過柴冊禮的人,就是咱迭剌部的夷離堇?”
長老回道,“正是如此。不過———”
未等長老說完,釋魯接著說道,“很好!那麼,如果有人質疑經過柴冊禮而產生的夷離堇,按咱祖宗的規矩,又將如何處置?”
“那就詩然挑戰整個兒迭剌部,將會被視為我部族之異類,格殺勿論!”長老對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當然記得很清楚,出口成章。
“既是族中長老都這麼說,我釋魯,作為契丹人的於越,前任大迭烈府、迭剌部的夷離堇,自然會恪守祖宗遺訓,遵循天命,接受神聖的柴冊禮。我相信,曾擔任過咱迭剌部夷離堇的偶思兄弟,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吧?”說著望向身旁的偶思。
偶思是罨古隻的三弟,但素來不和,反與堂兄弟釋魯、撒剌的兩人走得近些。雖然轄底在迭剌部並無什麼軍功建樹,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弟弟,於是偶思回道,“我偶思,接受神聖的柴冊禮。”
釋魯向長老望去,長老隨即大聲一字一句道,“迭剌部族人向新任夷離堇,世裏家的,轄底,行禮———”
眾人口中附聲道,“拜見夷離堇!”紛紛施禮、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