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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旁,裏的康照,早些時候,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但作為奴仆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閑事,依舊按部就班做著事情。直到韓知古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跑進來對他說,“康叔,聽說於越釋魯遇刺了。”
康照自是有些經曆,回了句,“孩子,外麵亂成了一鍋粥,情況複雜。你別出去了,和康叔老老實實地呆著。”
叔侄倆該劈柴的劈柴,該做飯的做飯。正在吃著的時候,月裏朵進來了。
“主人。”叔侄倆站起身來。
“康叔,迭剌部出大事了。月裏朵有事要拜托你。”月裏朵說道。從述律部開始,月裏朵就隨著韓知古叫康照為康叔,迭剌部的人也跟著這樣稱呼他,反而沒有人知道他的原名了。
見康照隻是愣在那裏,並未做聲。月裏朵看看懷裏的兒子,又望向康照說道,“請康叔速去告訴阿保機,說他伯父釋魯遇害。現在情勢危急,他若不能及時趕回來,我母子的性命可就沒了。”
“月裏朵姐姐,”韓知古看見月裏朵這般焦急,一時又喚她為“姐姐”了。又轉向康照叫道,“康叔。”
康照低身道,“請主人吩咐,我聽著呢。”
“還有,告訴阿保機,我懷疑是罨古隻和台哂串通一氣,殺了釋魯。現在台哂從乙室部帶來了約莫二千兵馬,而留下的戍衛迭剌部的三百撻馬狘也歸了罨古隻。最後,告訴阿保機,巴剌可汗也有可能參與其中。”月裏朵一口氣說完,雖三言兩語,卻說了個明了。說完,目光又移向了韓知古。
“主人,你說完了嗎?”康照問道。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月裏朵麵有難色的說道。
“主人,我這就去。但知古還小,我想你不要再為難我們叔侄了。”康照原是軍旅出身,猜到月裏朵,會叫韓知古去述律部搬救兵,以作策應。他康照可以報恩,前去報信,但不放心韓知古。故而這樣說道。
“康叔,如果我家裏發生不幸,我想你們也難以幸免。讓知古去述律部,就算請不來救兵,我想,總比呆在這裏束手就斃的強吧。”月裏朵解釋道。
康照沉默了半響,終於開口,“好吧,知古,你也聽見主人剛才說的了。現在你我二人,分別去報信,你去述律部找俟斤。你要多加小心!千萬,小心———”
“慢著,”隻見月裏朵從頭發上取下一個發簪,交給康照,說道,“拜托了。”又取下隨身的佩玉,蹲下身,塞到韓知古的手裏,說道,“知古,一路小心。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就呆在述律部,別回來了。知道嗎?”
叔侄倆走進馬廄,各牽了一匹馬,匆匆道別,乘著夜色,疾馬奔去了。
月裏朵亦是不敢多加停留,朝著自家而去。還沒踏進,就聽背後有人叫道,“嫂嫂,這是從哪裏回來啊?”
月裏朵回頭一看,說話之人卻是滑哥。
“哦,是滑哥兄弟啊。迭剌部裏亂七八糟的,剛把奧古送去她那裏。”月裏朵回道。實際上她早就將女兒放在婆婆岩母斤之處,隻是隨口一說。
“哦?”滑哥扭頭看看岩母斤的方向,又看看月裏朵來的方向,
見滑哥起疑,月裏朵忙說道,“三伯不幸遇害,滑哥兄弟定是傷心不已,月裏朵也是如同身受。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都是自家人,請兄弟不要見外。”說完抽泣起來。
滑哥見狀,忙說道,“多謝嫂嫂。外麵亂,你也早些歇息了吧。我安排幾個人在一旁兒守著,以策安全。”說著示意身後兩人,站在了外。
月裏朵一看,卻是那乙室以部台哂的人。嘴上說道,“那就有勞滑哥兄弟了,說完轉身進了。
回到。月裏朵心想,迭剌部少了康照叔侄二人,應該不會讓他們起疑,畢竟是兩個奴仆。她之所以沒有安排其他人前去報信,除了事發倉促,也是這個原因。
月裏朵心裏默默地祈禱......
迭剌部於越釋魯的大帳裏。罨古隻,肆無忌憚地坐在,那張原本是釋魯的虎皮椅上。底下並排坐著的一個是滑哥,另一個當然就是台哂了。
“我這一等,就又等了近三年。不過呢,值得!哈哈,這座位坐著,果然很舒服嘛。”罨古隻笑著說,一隻手撥弄著老虎頭。
“我們該怎麼辦?”台哂問道。
“什麼怎麼辦,明天大家裝模作樣的四處問問話,主要是轄底家。抓幾個轄底家的奴仆,拷打一陣兒,讓他們說什麼不就說什麼了。就這麼簡單,轄底不甘心受製釋魯,一時氣番派人刺殺了釋魯老賊。原本以為天衣無縫,不料,被咱英雄了得的滑哥,率領耽馬狘擊潰,帶著兩個兒子逃了。隻可惜啊,釋魯還是遭了毒手。唉———”罨古隻信口而來,臨了,還沒忘加了句長歎。
“這我都知道,是咱們早就商量好的。我是說,萬一阿保機率軍回來,那怎麼辦?畢竟他帶去出征烏古部的,都是咱契丹的精銳之師,足有兩萬鐵騎啊。而且,前方探子回報,阿保機已經掃平了烏古部,過不了幾日也就回來了。”台哂憂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