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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剔剌因老邁離任之後,轄剌經過世選,接替了父親的職位。不論遇到什麼事情,轄剌總是習慣告訴父親,一個是剔剌喜歡聽,還有就是轄剌對父親向來崇敬。
今天,也是如此。回到乙室部的轄剌,像往常一樣,來到了他父親———前任北府宰相剔剌的床前。在給父親講完痕德廑可汗召見的事情之後,剔剌對兒子說道,
“你今天的表現很好,為父甚是欣慰。咱乙室已族,數代侍奉遙輦氏,這無可厚非,職責所在。而世裏家與咱乙室已家世代通婚,休戚相關,血濃於水。記住爹的話,謹慎小心,誰也不得罪。如果非要選擇,那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轄剌頓首道。
“還有,可汗今天說的室魯和敵魯。其實釋魯在世的時候,就給我提過,說他倆兄弟,是咱乙室已族的後起之秀。這些年下來,他們隨世裏家東征西討,通過我的觀察,釋魯沒有看錯。釋魯還說啊,要與我乙室已族親上加親,當時呢,我覺得,說這些還都為時尚早,但眼看就又過去了七八年,爹說不定攆就走了。現在呢,倒是可以考慮了。”剔剌沉思道。
“爹,您老還健壯得狠呢。”
“嗬嗬,爹自己清楚,你聽我說完。你還記得嗎?阿保機做了迭剌部夷離堇後,來探望過我,他走後,你不是問我,阿保機所為何事嗎?”
“記得,爹說,就是外孫來看姥爺。”
“嗬嗬,對。爹沒騙你,但阿保機還給我說了一件事。”
轄剌疑惑地問道,“什麼?”
......
在離開河北八年後,康默記陪同迭剌來到了幽州。
“什麼?劉仁恭那老賊,讓我們明天去拜見他的小兒子劉守光?”當迭剌聽說劉仁恭沒把他這個契丹使者當回事的時候,有點兒氣急敗壞了。
可不是嗎,自進了盧龍地界,沿途大小官吏,除了索賄刁難,沒有其它的好臉兒。迭剌從小沒受過這個氣。要不是康默記一直從中周旋,好言相勸,他早就打馬回草原了。
“少主,你先別氣。不要忘了咱們這次來幽州的目的。”康默記提醒道,接著又說,“那劉仁恭如此怠慢我們,其實這倒是件好事。”
“哦?”
“你看啊。咱們是來商談贈送馬匹事宜的,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來求人的。既然如此,他給些臉色,也是情理之中。無非是想在氣勢上打壓我們,多爭取些好處,咱可不能上這個當。劉仁恭是個老狐狸,不好對付,如今他派來一個小狐狸。你說說看,是老狐狸好對付呢,還是小狐狸好對付?”康默記耐心地解釋著,
“哈哈———,康默記,還是你老道啊。”迭剌聽康默記老狐狸、小狐狸的叫著,不禁笑道。
“就算這個小狐狸,也不好對付。也總得向他爹彙報,這樣一來一去,多跑幾次,也替咱們爭取了時間。我們的任務不正是,盡量拖延,直到夷離堇獲勝的消息傳來嗎?所以,你說,這不是件好事嗎?”
“嗯,言之有理,我聽你的。”迭剌頜首道。
月裏朵帶著兒女,回到了述律部。阿古隻聽說姐姐回來了,風風火火地衝進了他父親婆姑的營帳。
“月裏朵,你回來了,阿古隻可想你了。”阿古隻抱著姐姐說道,
“哈哈,你看,我就說嘛,阿古隻這小子肯定會樂壞。”婆姑笑著說。
“奧古,你也來了啊。”阿古隻說著,四下張望,“咦,韓知古呢,他沒來嗎?”
奧古搖了。
“圖欲,快叫舅舅,他叫阿古隻。”月裏朵從父親懷裏將兒子抱起,領到弟弟身旁說道。
阿古隻,好像此時方才發現這個小人兒,蹲下身來,“月裏朵,他就是圖欲嗎?”說著,去抓圖欲的小手,圖欲忙躲到了他娘身後,小眼睛膽怯地打量著阿古隻。
“圖欲,別怕。他就是我路上給你說的阿古隻,他是知古哥哥的好朋友。”奧古也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