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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迭剌部,阿保機對月裏朵說道,“今天,我帶蘇去了龍化州城。”
“嗯,我知道。怎麼了?”
“蘇給我說起了韓知古,還有奧古。”阿保機慢騰騰地說,
月裏朵聽丈夫這樣說,也猜到七八分,於是回道,“奧古明年春天就要嫁給室魯了。你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明白。”阿保機應聲回道,“可是,奧古的事情,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呢?”阿保機話裏似有埋怨。
月裏朵沒有立刻回答。
看見月裏朵對自己不加理睬,阿保機說道,“這件事情,你應該告訴我的。我是在想啊,雖然不能將奧古嫁給韓知古,但作為我們來說,應該可以做些其它的事情。就說那康默記,年紀比我小不了幾歲,我這個做夷離堇的,卻從未想起替他安排家室。這能不叫人心寒嗎?”
月裏朵聽到這裏,才明白丈夫這是自責,沒有好好關心康默記叔侄。不禁也有同感,說道,“這都是月裏朵應該心的事情,沒有替你分憂,是我的不對。”
“唉———”阿保機長歎一口氣,說道,“先不說他叔侄一直忠心有餘,就單說康默記的才能,我也是不該啊。”
“阿保機,你也別自責了。我與他叔侄結識多年,他們絕不是這樣的人,我料想,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另有隱情,總有一天,我們會弄明白的。說不定啊,明天他們就回來了。”月裏朵安慰道。
“希望如你所說,是另有隱情吧。如果他們回來,你這次一定要替我心一下叔侄二人的婚事。”
“我知道了。”月裏朵回道。
“那就好。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要與曷魯商量。晚飯你就不要等我了。”阿保機說著走了出去。
阿保機一路朝向曷魯家而去。
“夷離堇,您來了。我這就去請我家老爺。”曷魯家的奴仆迎上前去,牽著馬說道。
“嗯,不用了。你管著我的馬就好。”阿保機拍拍自己的座騎,“我自己去就成了。”隨手將馬鞭遞了過去。
“曷魯———”阿保機一路叫著走進了曷魯的。
“拜見夷離堇。”曷魯與另兩人一同拜道。
“覿烈和羽之,你們倆也在啊。”阿保機笑道。
“嗬嗬,是啊,我們兄弟仨個一起喝喝酒。夷離堇,你上座。”曷魯笑答。
“行啊,那再加我一個。咱們兄弟四個,一起喝吧。”阿保機不客氣地坐到了主座上。
阿保機自小與曷魯親近,偶思叔父家他亦是常客。不多時,幾人就喝得酒酣耳熱了。
“曷魯,依你看,那黑車子室韋,現今是什麼情況?”阿保機問道。
阿保機所說的“黑車子室韋”,原是漠北室韋中的一部,在契丹曆年對室韋的打擊之下,逐漸西遷到了契丹的西南麵,和奚族相鄰。自奚人楚裏部被擊敗後,成為了幽州劉仁恭的新盟友。由於契丹這幾年一直按照阿保機的“先北後南”的策略,對西南多有不暇。因而,黑車子室韋,漸顯壯大之勢。阿保機當然不會沒有察覺到,身旁的這個新威脅。
覿烈、羽之二人見狀,知趣地站起拜道,“夷離堇與曷魯要商談要事,恕我等先行退下。”
“哈哈,你們兩個啊,都給我坐下。你們倆也都隨我和曷魯征伐了多年,是時候替我和你大哥,分憂解難了。聽聽也好。”阿保機笑著說道。
二人向曷魯望去,曷魯說道,“爹臨終時候也說了,讓咱們兄弟用心輔佐夷離堇。既然夷離堇都這麼說了,你們也坐下吧。”接著說道,“回夷離堇的話。”
“自家裏,別那麼多客套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阿保機。”阿保機打斷道。
“是。目前北方略定。而南麵,奚人也已臣服;大唐的盧龍鎮和河東鎮、還有汴軍三家,這些年互相攻伐。確是我契丹南下的大好時機。”曷魯回道,
“嗯,你繼續說。”阿保機見曷魯所說都是自己的經略,不禁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