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聽主將如此吩咐,述律部眾,稀稀拉拉地跳下馬背,笑聲依然不絕於耳。
室魯,甩著臂膀,大步朝前走去。阿古隻、康默記等其餘眾人,手牽著馬跟隨其後。
眼看已是走了幾十丈遠,身旁的牛羊漸漸多了起來。身後的康默記急忙趨步於前,與室魯並排而行,扭頭說道,“少主,且慢!我等是應邀前來,這傳話的小卒不懂規矩,那劉雁郎豈能如此怠慢?依默記看來,稍作休息,等等又何妨?”
聽完此話,室魯放慢了腳步,似有所思。環顧周圍,又轉向十裏亭望去。接著,自個兒先停了下來,又伸手示意身後眾人止步。正欲張口叫住前麵的引路之人。卻聽見一波高過一波地呼喊聲,從十裏亭傳來——
恭迎室魯將軍!恭迎述律部勇士!恭迎室魯將軍!恭迎述律部勇士!
與此同時,十裏亭前,幾十杆各色小旗也亮了出來,呼呼地搖個不停。
康默記見此陣勢,大叫道,“保護將軍!列好隊形!速吹號角,告與敵魯將軍!”
室魯破聲吼道,“康默記!你怎敢擅權偕越,發號軍令?”
不等康默記解釋,四方又傳來陣陣兒鑼鼓之聲。
—刹那之間,馬兒受驚了,算亂蹬,嘶叫起來,正當拉住韁繩以圖製止之時,那千頭牛羊,如同潮水一般奔騰而來——
突遭此變,室魯驚呆了、阿古隻驚呆了!述律部眾都驚呆了!
還未做出反應,隊伍已被牛羊衝的七零八落。多有避之不及宅被牛羊衝撞踐踏,頓時死傷十之有三。
接著,雨點兒般的羽箭從天而降。之後,數百平州守軍又殺奔而來。
號角還是響起了起來,不過短短幾聲。就是這短短幾聲,也被湮沒在鑼鼓、呐喊、嘶叫聲中……
述律部眾,經過奮力拚殺,到最後隻剩下了不到十人。當主將室魯被擒後,也就停止了抵抗,束手就擒。被俘人中,便有阿古隻和康默記。
李小喜再次登場了,緊隨一人身後,踏步朝向眾人而來。接著躍身上前,指著室魯說道,“稟將軍,那人就是虜首室魯!”
室魯“呸”了一口唾沫,橫眉瞪目道,“爾等鼠輩,就會用些下作手段!”
“哼含手下敗將,何談其他?”來人冷笑回道。
一旁的李小喜,興奮地繼續說道,“將軍您再看,這個小子是虜首的幼弟,還有這個人,想來有些本事,一直侍奉虜首左右。”說著又指向了康默記。
室魯、阿古隻兄弟聽他這麼說,也是看向康默記,料是兄弟倆此刻生出了許多悔意。僅僅一瞥之後,頃刻又垂下了頭。
被俘後的康默記,心裏縱有別番滋味,又與何人去說。隻見他微閉雙目,毫無動靜。
“還不快報上名來!”李小喜厲聲道。
康默記抬頭看去,李小喜身旁之人,正是他曾在幽州見過的,劉仁恭的二子——劉守光。
劉守光麵露疑惑,盯著康默記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即撫掌笑道,“哈哈。原來是你,阿保機的親隨——康,對了,康默記!不想今日在此重逢故人,豈非天意?”
言畢,不說其它。轉而對李小喜說道,“李小喜啊,你的功勞大了。待本將軍回到幽州,報與節度使大人,自會重重嘉賞!且將這一幹人等,速速押回城內!”
果然是個圈套。李小喜昨日來到室魯大營,卻是早已設計。根本沒有劉雁郎投誠之說,一切皆是為了誘擒室魯。可憐室魯大意,利令智昏,輕信於他的花言巧語,一場美夢成空,淪為了階下之囚。
李小喜,此刻的心情不是小喜了,簡直是大喜。心道,他為劉守光建立了如此奇功,日後飛黃騰達,自是不在話下。一句“末將領命”之後,便神采飛揚地押著室魯等人,朝向平州城東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