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楊思覓想起來一個關於木倫市的笑話,他講給程錦聽了,“有個人在一天晚上加班到比較晚,他住的地方離公司隻有15分鍾路程,所以他就像往常一樣走路回去,然後在這15分鍾之內,他被搶劫了三次,挨了兩次打。第一次遇上搶劫犯時,他的錢被搶光了,然後他繼續往前走,過幾分鍾又遇上了搶劫犯,因為身上已經沒錢了,所以被痛揍了一頓,然後他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過幾分鍾之後,他遇上第三次搶劫,然後因為身上沒錢,又被痛揍了一頓。”
“……”程錦看著期盼地看著他的楊思覓,“後麵沒有了?”
楊思覓很確定地道:“我是聽別人講的,後麵沒有了,不好笑嗎?明明那時聽到的人都笑了。”
程錦幹笑兩聲,這哪裏像笑話了,明明很淒慘啊……
楊思覓道:“我也覺得不好笑。但是,現在朝我們走來是搶劫犯吧?”
程錦看看前後,巷子兩頭都有人朝他們走來,每邊四五個,他看看楊思覓和自己的穿著打扮,他們到底哪點看起來像肥羊?他笑道:“說起來好久沒動手了,一人一邊?”
楊思覓拒絕了:“我認為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然後他又看了看程錦,退讓地道,“好吧,那分給你一半。”
程錦有種奇特的感覺,楊思覓的這種行為幾乎是在說我愛你了,他忍俊不禁:“好吧,我也認為你一個人可以解決,別受傷,也別把人弄死或者弄殘廢。”
這一夜之後,木倫市的黑道上開始流傳一個笑話,一個搶劫慣犯講給他的新同伴聽了,“有一夥劫匪在一天晚上出去搶劫,這個晚上他們搶劫了三次,挨了兩次打。第一次他們搶到了特案組身上,被打了一頓,人家特案組的人根本看不上他們,沒抓他們就走了。但他們不甘心啊,就又去搶第二次,結果搶到了天籟□□的賴老板,誰也不知道賴老板怎麼會恰好在那裏閑逛,反正他們又被打了一頓,賴老板大人有大量,笑了笑,便扔下他們走了。然後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又去進行了第三次搶劫,這次更慘,搶到了市局的伍堯天頭上,誰也不知道伍局長為什麼會一身便衣出現在那裏附近,所以這一次他們就被抓了,到現在都還在坐牢呢。”
“……”講故事的搶劫犯的新人同伴聽了後哭喪了臉,這哪裏好笑了,不是說木倫市的搶劫行業風險低、收入高、待遇好麼,原來並不是這樣嘛,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的,看來又得考慮改行了……
楊思覓揍了那些劫匪一頓後,程錦本來是準備報警的,但是這一報警不是會暴露了他們的地理位置?那附近發生的槍案不是會很容易地被聯想他們身上?程錦就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葉萊,讓她匿名發給了伍堯天。
程錦發完短信後,發現楊思覓正眼睛閃閃發光地瞅著那些路燈昏暗的小巷子,程錦忙摟住他,“好了,我們該回去了。”再這麼挑釁下去,到時他們恐怕要麵對整個木倫市黑道的追殺了。
在一個火辣的熱吻過後,程錦終於把注意力被轉移的楊思覓拖上了出租車,楊思覓親密靠著程錦做著無數隱蔽的小動作,隻要不過火,程錦也不攔他……出租車在市裏轉來轉去,程錦終於忍不住對司機發火了:“你也差不多一點,這條路我們都路過四次了吧?!”
“明明才三次。”司機是個中年老男人,他很委屈,這兩個乘客在後麵沒完沒了的親熱,誰知道他們還有空去認路。
到了酒店後,程錦問楊思覓:“開這麼久的時間,這車大約要耗多少油?”
楊思覓報了一個數字,程錦把這個數字乘以現在的油價,然後把錢給了司機,然後告訴他要麼收錢,要不就幹脆報警。
司機很委屈,在往後的兩個月內他都在向同行重複敘述這件事,“誰說我們木倫市的人壞了,那些外地人更壞!……”
程錦和楊思覓回到他們在酒店裏的那個套間時,天已經快亮了,楊思覓仍然處在興奮過度、精力旺盛的狀態,程錦便群發短信給特案組的其他人,“如要回酒店,請務必在八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