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不要放過任何古怪的事情。”金算盤道。
兩個人影應了一聲,跟出門去,隨著腳步,影子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銷聲匿跡。
得回了青漩,俞白眉的腳步也輕快的多了,心情更是大好,回到棲身的小茅草屋,一邊得意的哼著李白為他寫的俠客行,一邊擦拭著青漩。
“白眉道友,在不在?”門外有人找。
俞白眉打開門一看,是鬆柏子。
“你怎麼來了?”俞白眉看看四周,沒有路人,忙把他拉進屋中。
“嘿嘿……”鬆柏子滿臉的焦急,“斷頓了,實在受不了了,來跟你買點酒喝。”
“不是告訴你不能在村子裏交易嗎?”俞白眉警惕的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確定沒有人對鬆柏子的忽然到訪感興趣,這才鬆了口氣。
“咱們交易了這麼多次,你還不放心嗎?我會小心的。”鬆柏子咽著口水道。
想到那日羅刹被追也是鬆柏子幫忙,俞白眉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從乾坤袋裏取出兩瓶酒來。鬆柏子興奮不已,豪爽的道:“要多少靈力?”
在靈力石裏充了五十年份的靈力,鬆柏子這才樂顛顛的走了,俞白眉等他走了,又四處打量好久,才放心的回到屋子裏。
以後可不能在村子裏交易,村中到處都是紅袍老祖的耳目,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殺身之禍。俞白眉小心的把靈力石藏進乾坤袋裏,隻等天黑便去找李海冬。
俞白眉在屋子裏舒舒服服的躺著,等待天黑。紅袍老祖的屋裏,則是另外一樁光景。
“這是……”紅袍老祖打開瓶子,立刻問道一股濃鬱的酒香。俞白眉和李海冬雖然做奸商,商品的品質卻從來不含糊,精釀出來的二鍋頭香味沁人心脾。
“是酒?”紅袍老祖欣喜的道,迫不及待的倒進口中,一口酒下了肚子,隻覺得渾身舒坦到了極點。幾萬年沒有嚐過這樣的美酒,他一口氣咕嘟咕嘟喝個精光。
金算盤和兩個若有若無的影子看著紅袍老祖的豪飲,都不禁咽了口唾沫。至於被影子押著的鬆柏子更是一邊驚恐欲絕,一邊不忘往肚子裏吞著口水。
一瓶酒喝完,紅袍老祖意猶未盡,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鬆柏子,喝道:“怎麼回事,還不快說。”
鬆柏子戰戰兢兢,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顫聲道:“能給我口酒喝嗎?”
紅袍老祖嘴裏哼了一聲,給金算盤一個顏色,金算盤打開另一個瓶子,一揚手,一小團酒漿浮了起來,飄飄晃晃來到鬆柏子的嘴邊。鬆柏子一張嘴,將酒漿吞了下去,立刻露出舒暢的表情。
片刻之後,他便把俞白眉給出賣了,紅袍老祖越聽越驚,這才知道自己的村子裏竟然存在這樣的交易,不禁勃然大怒:“好個俞白眉,居然敢瞞著我,來人啊,給我去把他抓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金算盤和影子應諾著,正要出去,紅袍老祖猛地驚醒過來,大聲道:“不要傷他,千萬不要傷了他。”
俞白眉躺在屋子裏,翻來覆去,睡得不踏實,心中總覺得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思來想去,終於起身出了門,往鬆柏子的住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