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城裏的老老少少,宛如石化,呆呆的看著高飛。
高飛?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刁致眉毛抖動了一下,忽然覺得一陣口幹舌燥。他目光仔細從那個流浪漢的臉上上下打量,手陡然抖了一下,眼睛裏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你……你這喪家犬還有膽量回來?哈哈哈,兄弟們,要發達了!”
刁致終於認出了高飛的身份,這流浪漢似的家夥,不正是天鼎城那被趕跑的落魄城主高飛嗎?
這廢物聽說跟九柳城交好,導致現任天鼎城城主——高峰大人不敢隨意動他。
而高飛也一直窩在九柳城不出來,天鼎城的人忌憚那祭靈九柳,更是不敢進城劫持高飛。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這高飛居然主動出現在了他刁致麵前。
這,絕對是上天想要他刁致發達啊!
“誰敢殺我家城主?”
忽然,錢金虹低頭俯衝,像是一匹獵豹,看似疲憊的身軀,這時候竟爆發出一股驚人力量,幾個縱躍衝到了高飛麵前。
雙臂雖已骨折,但他依舊挺直了身軀,像是一杆森然長槍站立,攔住了刁致和那幾個天鼎城的兵士。
滴答、滴答,一滴滴的鮮血從他雙肩淌落。
“城主,你為什麼回甕城?你不應該來的!”
錢金虹沒有回頭,顯然心情很是激動,身軀上下起伏,話語裏隱含擔心和責備。
對於高飛,他心情實在是複雜。
這個昏庸無能的青年城主,天鼎城就是在他手上丟失,而錢金虹的家族也因為高飛慘遭血洗。
但無論如何,在錢金虹心裏,高飛依舊是城主。
他錢金虹,依舊有保護高飛的責任!
“錢金虹,你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要保護你們城主?這下子,你們跟高飛勾結的罪狀已是鐵證,你們這些甕城餘孽就更加死罪難逃!”刁致眼睛殺機畢現。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高飛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饒有興致的盯著刁致。
“仗著有岐山妖脈撐腰,你們就如此喪心病狂了嗎?甕城等城鎮的人,也是天鼎城的附屬子民,你想要將甕城的人全殺光?我可不答應。”
“保護城主大人!”
甕城的人心情同樣複雜,但是關鍵時刻,他們依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殺死這些狗娘養的叛徒!”
“不能讓城主落入他們手裏,不然我們十族的血就白流了!”
以那殺豬匠為首的甕城子民,跟一群男女老少,居然同一時刻選擇了解救高飛。
一群男女老少,手持菜刀等東西,憤怒的衝向刁致一夥人。
“土雞瓦狗!”
刁致嘴角露出嘲諷笑容,他哪裏會將這一幫老弱病殘放在眼裏。
他眼中,現在隻有高飛!
猩紅滾燙的雙掌,驟然向前高飛印去。
肉身八重修煉出的融金掌,攜帶滾滾滔滔的熱力,連半尺牛革都可以熔穿。
一瞬間周圍丈許內的空氣都變得炙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