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自己又跑到了這裏呢?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你們還是趕緊下去吧,再遲就來不及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慕容雪一愣,朝著那聲音看去,這一看,又嚇得尖叫了一聲。
隻見,就在慕容泓的身後站著一個老人。
這個老頭的頭發掉了一大半,沒有掉的頭發也都是雪白雪白的。他的臉上,到處都是一個一個的坑,就好像得了麻風病的病人一樣。他的手,瘦弱幹枯,幾乎與骷髏沒什麼兩樣。那深陷的眼窩,黑黑一圈,呆滯無神的目光,簡直就好像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僵屍。
“好的,薑叔,我這就帶她下去。”慕容泓點了點頭,就攙扶起了慕容雪。
“早點走,到鎮子東頭的土地廟去。記著,太陽升起之前,千萬別再讓她睡著了。”那老人叮囑道。
“好!”慕容泓點了點頭,“薑叔,那我就告辭了。”
“走吧,走吧。”那老人一擺手,歎了口氣,看了一下天空。
天空中,依然高掛著月兒,但烏雲已經慢慢地掩蓋了過來。
慕容泓帶著慕容雪下了樓,在下樓梯之前,慕容雪還回過頭,奇怪地看了這個老頭一眼。
這個看上去有點可怕的老頭,背對著他們的方向,抬著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
慕容雪是沒有機會再聽到這老頭說話了,因為她已經被慕容泓不由分說地帶下了樓。
其實,這個老頭在嘴裏念叨的,是一句話。
“你們,還是來找我吧,不要再去糾纏那些無辜的人了。要下地獄,你們就帶我下去吧!”
慕容雪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帶下了樓,等到了一樓的大堂,她才驚異地發現,這大堂裏是空蕩蕩的,沒有櫃台,沒有服務員,沒有牆上的價目表,也沒有什麼沙發和飲水機。
突然,她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痛得叫了起來。
“你沒事吧?”慕容泓低下身,撿起了那東西,“啊?”
慕容雪也看了一下那東西,那是一個掉落在地上的小木板,上麵用紅色油漆寫著幾個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
原來,這賓館早已經停業了。
可是,為什麼昨天晚上我還可以住進來呢?還有,那個麵色蒼白,麵無表情的女服務員又是誰?難道,是鬼?
一想到這,慕容雪的毛孔豎了起來。
“我們還是趕快走吧!”慕容泓卻麵色鐵青,架著慕容雪就走了出去。
慕容雪的腦子裏亂極了,也沒有心情再多說什麼,隻得由著慕容泓朝前走去。
但是,慕容泓並沒有帶著她回到對麵的那招待所,而是順著那條小街就朝一頭走去,這個方向慕容雪並不清楚,此時是夜晚,也無法判斷方向。
“慕容泓,你要帶我去哪裏?”
“土地廟。”慕容泓答道。
“我們為什麼要去那裏?”
“隻有那裏才是最安全的。”
“不,我不去!”慕容雪掙紮著,她可不想去什麼廟裏。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慕容泓顯得很粗暴,硬是拉著慕容雪向東走去。
“你放手啊,我不去啊,我不去那個地方。”慕容雪拚命掙紮著,但慕容泓就好像是鐵了心腸一樣,就是不放手。
掙紮了半天,慕容雪還是掙脫不開,隻得由著慕容泓拉著她走。
慕容雪太累了,眼睛慢慢就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