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嶄新的撲克牌被送了過來。
“這位老弟,你仔細看一看,這可是嶄新的沒開過的撲克牌。”貴哥將那撲克牌遞給了慕容泓。
“嗯,確實是沒開過包的初女撲克牌啊。”慕容泓就好像撫摸一個少女一樣,把那牌盒是摸了又摸,愛不釋手。
“好了,我們就開始洗牌吧。”貴哥卻一把將撲克牌奪了過去,就粗野地扯開了這牌盒的“衣服”。
“慢著,你先不要切牌。”慕容泓道,“萬一你出老千呢?”
正打算切牌的貴哥一愣,“你說什麼呢?我貴哥怎麼會出老千呢?”
“這樣吧,我們各自從牌裏抽出一張吧,如何?”
“好,抽就抽。”貴哥點點頭,“哦,你等一下,我先去一下廁所,尿有點急了。”
“請便。”慕容泓笑了,“看來,你的腎不太好啊。”
“還行,就是前列腺不好,慢性前列腺炎。”貴哥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有點假。
他離開座位,就朝著門外走了出去。慕容泓卻坐在那邊,一動不動。
“我說,慕容大哥。”方國棟終於開口了,“你,你可千萬別跟他賭啊。這,這家夥是這一帶有名的出千老手啊!”
“你怎麼知道?”
“這裏的人,誰會不知道啊?”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來這家賭場?你就不怕被他用千術把你的錢都給騙了?”慕容泓抱住雙臂,冷哼了一聲。
“這,這我不是想翻本嗎?他們出千,也不是隻對我一個人出啊?我很小心的,不會跟那些千手玩,隻跟那些新來的人賭,誰知道,我這次找了幾個新手,可,可這運氣真是點背啊,還是輸了。”方國棟歎了口氣。
“是啊,他是莊家,你和那些新來的人都是散戶。你知道莊家的厲害,就想和其他小散比一比誰更笨,可到頭來,你們這些散戶,不都成了人家莊家的獵物了?”
“呀,慕容大哥,你,你也懂得炒股啊?”這方國棟一驚,“我以前也炒過,可是炒虧了。那炒股啊,就跟賭博沒什麼兩樣,賺一次也沒賺多少,還要投入很大的本金。我後來就沒做了,還是到這賭場來錢更快。”
“錯!這炒股並不是賭博,隻有在賭徒的眼裏,它才是賭博!”慕容泓正色地說道,“如果你在股市裏,不貪心,不恐懼,隻在有把握的時候進場,帶著長期投資的觀念買股票,你會虧損嗎?你自己不走正路,卻老是想一些邪門歪道,還把炒股與賭博相提並論,你這是故意在推脫自己的責任!”
“這,慕容大哥你說的也許是對的。可,可我要是一天不來賭,我,我這一天心裏就癢癢的啊。”方國棟低下了頭。
他也承認:慕容泓確實說的沒錯,炒股不等於賭博。
當初,與他一起進入股市的人裏,就有他的一個同學。與他不同,那個同學炒股真是非常淡定,隻在股市低迷的時候才買入股票,然後就不管不問,似乎根本就忘了自己買過那些股票。而方國棟則是追進追出,熱衷於短線搏殺。可最終的結果,那位同學持有的股票,經過三年之後,就翻了好幾倍,他賣掉後賺了一大筆錢,而後就辭掉了工作,買了房子收租,當起了衣食無憂的包租公;而方國棟呢,因為炒股而丟掉了工作,後來又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成了遠近聞名的賭鬼。
人的命運,難道真的是天注定的?
方國棟到現在還無法理解慕容泓話裏的意思,他也沒有任何悔恨之心。唯一後悔的,就是後悔他當初在有錢的時候,應該下更大的賭注。
這就是典型的賭徒,他們不是想走長期投資,努力工作,勤儉節約的正路,卻隻想一夜暴富。可是,老天爺卻偏偏要處罰這些過於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