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是你拿著棍子打我的,我踢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慕容泓道,“你給我聽著,等我父母回來之後,我自然會把住院費補上。但是,你不要逼我,我要是被逼急了,可是會吃人的!”
“我,我知道了。”這個保安哪裏敢對這個會“吃人”的大小姐說一個“不”字啊,他隻得撿起掉在地上的塑膠棍,也低頭走了出去。
“好啊,好啊。”突然,另一張病床上的病人,也就是那個叫趙小剛的,竟然鼓起了掌,“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慕容泓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喝彩的?哼,沒見過美女打人啊?”
那趙小剛吐了吐舌頭,“美女,我是本市新聞周刊的記者,我能采訪你一下嗎?你剛才使出的這一手功夫,叫什麼來著?是誰教給你的啊?”
“記者?”慕容泓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趙小剛,“你可真是夠敬業啊,生病住院了,還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啊?”
“那是,職業習慣嘛。隻可惜,我手邊沒有手機,要不然就要把剛才那精彩的一幕拍下來了。哦,我是前幾天和同事一起去吃海鮮,一不小心就給吃壞了肚子,在這裏住了幾天。”趙小剛道,“這個姓劉的醫生見我是記者,以為我很有錢,就乘機想向我要點紅包。我不給,他就故意刁難我。今天看到你狠狠教訓了他,我也很解氣啊。”
“哦,原來如此。”慕容泓點點頭,“那好吧,那你就休息吧。有我在這裏,他誰也刁難不了。他要是敢刁難你,姐姐我替你出氣!”
“嗬嗬,多謝女俠了!”
這個趙記者看上去年紀不大,大概是報社裏的新人,還沒有那種老記者的油條與世故,說起話來還挺實誠的。
慕容泓也沒心思和這趙記者多拉呱,而是走回到了齊如風的身邊。
“哥哥,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吧。”齊如風皺著眉頭,“妹子,你怎麼能打醫生呢?再怎麼,咱們和他講道理就是了,也不要亂動拳腳啊?
“講道理?他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講道理的?”慕容泓一撇嘴,“你沒聽人家趙記者說嗎,這家夥,是想要紅包。你沒給他紅包,住院費也不交,他當然要整你了。對這樣的家夥,就不能客氣!”
“妹子,你,你怎麼變化了好多啊?”齊如風奇怪地看著慕容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是嗎?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啊?”慕容泓轉過頭。
他也不敢盯著這齊如風看了,雖然齊如風就是他附身的齊如芸的親哥哥,可畢竟,自己和這齊如風是沒有半點關係。昨天晚上,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著了,就跟情侶一樣,真是好尷尬啊!
“你一直都是很安靜,很內向的人。別說是打人了,你平時就是跟人家拌幾句嘴,可都不會啊。”齊如風疑惑地說道,“可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這麼強悍了啊?就,就好像是一個男孩子啊?還有,你,你那身手又是怎麼回事?你昨天晚上到底是給我做什麼,為什麼你手裏會冒出那麼多的熱氣啊?“
“我說,哥哥,你就別問這麼多為什麼了。”慕容泓不由分說,就將齊如風又給按在床上,“你身體還沒好,就不要坐起來了,快躺下吧。”
“可是,妹子??????”
齊如風話音未落,病房門卻又被打開了。
先進來的,還是那個劉醫生。
慕容泓馬上站了起來,捏緊拳頭,“姓劉的,你是不是還沒被我揍舒服啊?你還想再來挨一頓打?”
可是,劉醫生並不說話。從他身後,又走進來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一男一女,應該是一對來自農村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