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因為我父親並沒有把使用黑魔杖的咒語告訴我。”哈達多歎了口氣。
哈達多的這個回答,反而把慕容泓給愣住了。
“他,他沒告訴你?那你根本就不會使用黑魔杖了?“
“對。”
“可你既然不會使用,為什麼還想把這黑魔杖要回去呢?”
“這是我們夜叉族的祖傳聖物,即便我自己不會使用,我也不能讓它落入外人之手!”哈達多瞪大了眼睛。
“可還有一個問題啊。”
“什麼問題?”
“會使用黑魔杖的,未必就是中陰王啊?也許,是那個冒牌貨偷學了中陰王的咒語,他也可以使用黑魔杖呢?”慕容泓道,“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他不是中陰王,而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偷學了咒語的另一個人?”哈達多皺起了眉頭。
“是的,應該是另一個人。”慕容泓點點頭,“他殺了中陰王獨孤勝,拿到了他的黑魔杖。當然,我還沒見過他使用這黑魔杖,也無法判斷他會不會念這咒語。也許,他真的就偷聽到中陰王念的咒語,並把他記下來呢?”
“不,這不可能。”哈達多搖搖頭,“那咒語相當長,而且是用我們夜叉族的一種神秘語言來念的,一般人根本記不住,也念不出來,除非是他專門被傳授過。可是,以獨孤勝這家夥的個性,他一直是一個藏得很深的人,是不會輕易在別人麵前念咒語的。他當了國王這麼久,有幾個人看到他念動咒語,使用過那黑魔杖的?就算是他身邊最親密的人,我想,他也不會輕易就在那個人麵前念咒語的,更不可能教授那個人,而且,還是一字不落地被那個人聽到?這絕對不可能!你是不是故意在誤導我,讓我相信這家夥已經死了,從而就放過了他啊?”
“這。”慕容泓傻眼了。
哈達多的分析很有道理,能夠在獨孤勝身邊,一字不落地偷聽到咒語的人,那還能準確無誤地複述出來,這世界上能有幾人呢?除非,那個人是個天才?
如果咒語沒有被人偷聽走,難道,難道,戴著麵具的中陰王,依然還是獨孤勝他自己嗎?
一想到那張麵具後麵的臉,慕容泓的心又緊了起來。
如果那個長得像慕容雪的男人就是獨孤勝自己的話,那麼,他就是讓獨孤衝喜歡的那個“女子”嗎?身為弟弟的獨孤衝愛上的,竟然就是自己的親哥哥?
“你在想什麼呢?”哈達多的問話,打破了慕容泓的思索。
“沒,沒什麼。哦,我還是有個疑問,一個人怎麼會同時長著兩張臉呢?”
“你是不是在說獨孤勝的那兩張臉?你看到的,和他弟弟看到的兩張臉?”
“嗯。”慕容泓點了點頭,“為什麼我和獨孤衝看到的那張麵具後麵的臉,截然不同?我一直都以為他們是兩個人,難道,這麵具後麵的人,會是同一個人嗎?”
“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更大。當然,你要說是兩個人,那也不是不可能,但必須是這個不會使用黑魔杖,那他就是冒牌的!可要是那個人會念動黑魔杖的咒語,那他就隻可能是獨孤勝,不可能是別人!”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會不會念咒語,這是區分獨孤勝與冒牌貨的關鍵點,對嗎?“
“沒錯。至於那兩張臉,這完全也是可以偽裝的。尤其是那張醜陋無比的臉,隻要稍微會點易容術,或者戴上假麵具,照樣也可以做到,沒什麼神奇的。”
“假麵具?”慕容泓一愣,“這麼說,獨孤勝的臉根本就沒有毀容,他根本沒有得過什麼天花?”
“天花?”
“是啊,獨孤衝說他哥哥曾經得過天花,臉奇醜無比。”
“得天花隻會在臉上留下幾個麻點,並不會毀容的。能毀容的,除非是麻風病。”
“麻風病?”慕容泓又是一愣。
“那他的手呢,手上有沒有留下永久的疤痕?”
“沒有。”慕容泓搖搖頭。
“那就也不是麻風病了,這種病要是得了,即便病好了,身上手上腳上也會留下永遠的瘢痕,根本就不會恢複原狀。而且,他父親也不會找一個得了麻風病的兒子做國王,對嗎?”
“啊?”慕容泓想到了那個獨孤勝,他的手是細滑的,甚至是有點白皙,根本沒有留下什麼瘢痕。
“這就是了,獨孤勝那家夥根本就偽裝了一張麵孔。”哈達多道。
“偽裝麵孔?可,可他有必要在麵具後麵,再戴上一層麵具嗎?”慕容泓驚呆了,“戴兩層麵具,是不是有點多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