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衝,獨孤衝!”慕容泓見獨孤衝倒在地上,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
可是,獨孤衝的哥哥獨孤勝卻連自己的弟弟看都不看一眼,表情顯得很冷漠。
慕容泓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難道,這就是獨孤衝癡情等待了五十年的心上人?哎,獨孤衝啊獨孤衝,你付出一腔真情,最後卻換回了什麼。真是愛錯人了啊!
“巫通,你見了本王,為何不跪?”獨孤勝大聲叫道。
這位巫國師,也就是巫通還坐在馬上,愣愣地看著獨孤勝。他遲疑了一下,撲通一聲,就跳下馬來。
“王上,微臣有罪,有罪啊!”
慕容泓心裏卻嘀咕道,好你個獨孤勝,你弟弟都暈倒了你卻一點不在意,你一個大臣不向你下跪,你卻這麼計較,真是厚此薄彼啊!
慕容泓為獨孤衝感到不值,不是因為他愛錯了人,而是因為他太盲目,沒有了解對方就喜歡上了。愛情都是盲目,果然如此。不過,這隻是單相思,也不算愛情啊,獨孤衝竟然可以為了一個自己根本不了解,也根本沒和自己說上幾句話的陌生“女子”而一愛五十年,也真算是一個情癡啊!
換了我,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慕容泓心裏說道。
是的,他也可以為愛而不顧一切,但必須是在他知道對方是愛自己的時候。隻有他知道慕容雪也是愛自己的,他才會真正地發自內心地去為對方付出,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入地獄對強敵。否則,他隻會出於一種責任去保護對方。
愛,都是相互的,隻有一方的付出而沒有對方的回應,這種愛可以算是癡情,但絕對不能算是愛情。
幸好,姐姐她也是愛我的,為了這份愛,我一定要找回她的魂魄!
慕容泓越發堅定了尋找慕容雪魂魄的信念,他感到渾身都充滿了一種能量。至少,他比獨孤衝幸運,因為他所愛的人,也愛著他。
“有罪?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獨孤勝咬著銀牙,目光如電,盯著巫通。
巫通一驚,眼珠子來回地打轉,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子。
“微臣,微臣不知道是王上您在這裏,剛才,剛才微臣出言不遜,得罪了王上,還請王上恕罪!”
“是嗎?”獨孤勝點了點頭,那張美麗的臉上浮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這些就夠了嗎?”
“啊?”巫通抬起頭,可以看到獨孤勝那犀利的目光,嚇得又低下了頭,“微臣,微臣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微臣對大王忠心耿耿,此次前來剿滅叛賊,也是奉了大王您的命令。哦,還有,微臣也要抓住這兩個叛賊,給王上您報仇。”
“我需要你來為我報仇嗎?”獨孤勝的話語很冰冷。
“這,王上,微臣還以為您已經被這兩個人所害。”巫通指著慕容泓和獨孤衝,“這一對狗男女,因為私通而蓄謀加害王上,我已經在全國下了通緝。王上,請讓微臣把他們抓起來吧!”
“你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加害王上,王上這不是還好好的嗎?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慕容泓大聲叫道。
獨孤勝並沒有說話,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才慢慢吐出一句話來。
“看來,你這個人還是挺忠心的啊,那你為什麼不先去問問我到底去哪裏了呢?”
“這?”巫通道,“王上,微臣確實不知王上您去何處了,我以為是他們加害了你。”
“你倒是說了一句實話,你確實不知道我去哪裏了,因為是我自己離開了那裏。”獨孤勝點點頭。
“您自己離開的?為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離開自然有我離開的道理。”獨孤勝轉過頭,看著慕容泓以及他懷裏的獨孤衝,“他們兩個都是無辜的,你卻要通緝他們?”
“這,王上,既然他們沒有加害您,這,這純屬誤會,誤會。”巫通馬上換了一張麵孔,說道,“好,我這就撤了對他們的通緝令,赦免他們。”
“赦免他們?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我麵前發號施令?”獨孤勝轉過臉,惡狠狠地瞪了巫通一眼。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巫通嚇得直往地上叩頭。
“你是該死了!”獨孤勝咬著牙,“巫通,我對你不薄啊,你可對得起我啊?”
“這,微臣,微臣對王上忠心耿耿??????”
“夠了,你這甜言蜜語,說給鬼去聽吧!來人,將他於我拿下!”獨孤勝手一揮,兩個士兵上前,一把就將巫通給抓住了。
“啊?王上,王上,你這是為什麼啊?”巫通嚇得大叫了起來。
“大膽巫通,你竟敢僭越犯上,在我不在朝中期間,擅自發號施令,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國王一樣。你這樣的逆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來人啊,將他於我砍了!”獨孤勝握住黑魔杖,厲聲說道。
“什麼?砍了我?”巫通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