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口氣,我把企鵝關掉,電腦關掉,拿上包出去,和所有手下人道了謝,離開策劃部,去大夏醫療室拿藥,打車回家。其實我並沒有多不舒服,畢竟紮到的是肉,而不是筋骨,就流血而已,止住血已經無礙,不過這帶薪休假誰不樂意休?還可以勞役林影兒呢?一千年都指不定遇不上一次啊!
回到家,喝了一杯水,我上房間打開電腦,登陸企鵝,還是沒有收到王諾諾的回複,當然亦沒有段嬈的問候,手機一樣沒有動靜。我顯然有點失望,但沒有失去耐心,有些事情是需要耐心去等待的,往往再堅持一下就會得到,放棄,自怨自艾,隻會永遠失去。
時間過的很快,中午到來,我給林影兒打電話,連續打了兩遍林影兒都不接,我等了兩分鍾再打,這次打的是辦公室的座機,林影兒接了,我迅速道:“林副總,做人要誠信,逃避是沒有用的,是可恥的,尤其對你那麼光榮的人來說,你不希望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吧?如果不希望,我的飯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來?”
那邊的林影兒忍著惱火道:“放心,很快給你送。”
“我現在就餓,我是病人,沒飯吃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而且我這個病人需要營養,我建議你買飯前要想清楚搭配,或者我自己點吧,我要一份雞,最大份的,再要一份排骨,最大份的,還要瓜菜,最新鮮的,不要全部都是菜葉,更不要全部都是菜梗,大概就這樣,想到了別的我再短訊補充,謝謝!”我知道林影兒會罵髒話,所以說完立刻掛斷。
半個多小時過去,林影兒還沒有到,打電話不接,我相當鬱悶,實在餓,隻好自己去做。結果剛燒開水下了麵,門鈴就響了起來,打開門,正是林影兒,手裏提著兩個大飯盒,我氣憤道:“你敢早點嗎?我以為你不來,自己做了麵,浪費我一個麵,三塊錢還給我。”
“飯要不要?不要我走人。”林影兒做出一副要沿路返回的姿態。
我會不要?誰有飯不吃去吃麵?笑話!
接過飯盒,我閃開身道:“請進吧,林副總,我們談談。”
林影兒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進去幹嘛?等你吃完幫你收拾?你別太過份,你隻是受了輕傷,不是癱瘓。”
“行,你不進更好,我屋子還幹淨了呢,你就在門外告訴我吧,你和王諾諾說了什麼?別又不說,因為這事我們已經鬧的很大,你要繼續鬧沒問題,我絕對奉陪,但這有好處嗎?”
林影兒沒有說話,走進了屋子裏麵,嗅了嗅道:“什麼味?”
那是垃圾的味道,我忘記了扔垃圾,不過我沒有如實說,而是道:“避孕套的味,前段時間不知道那個白癡給我運了一大箱避孕套。”
林影兒回身瞪了我一眼,要發飆,沒有發出來。
我關上門,把飯放到桌子上,邊拆邊道:“說吧,別磨磨蹭蹭的,說完了趕緊走。”
林影兒道:“我時間多,你奈何我?”
“我時間比你更多,我不用上班。”我把飯盒拆開,果然按照我的要求買的,唯一缺陷是沒有紙巾,而客廳的紙巾剛剛用完,但沒關係,可以使喚林影兒,“不過既然你那麼有時間,幫我這個病人一個忙,上房間給我拿紙巾下來。”
“你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沒癱瘓,但腿真的不方便,再走又要流血,我不像你們女人,每個月流一遍卻一點事都沒有。”
“你惡心不?吃飯說這個事情,真夠賤的。”林影兒哼了一聲,終於肯上二層。
很快,林影兒從二層走下來,臉上掛著一抹冷豔的微笑,讓還在吃飯的我不寒而粟:“林副總,你這表情莫不是把我的電腦主機幹掉了吧?”
林影兒道:“還挺聰明。”
林影兒把紙巾放下,徑直往大門走過去,拉開門走人,我大聲道:“林副總,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沒有告訴我?”
林影兒原本已經一隻腳踏出去,又踏回來轉過身道:“沒有必要說,因為你不會相信。”
“你沒有說怎麼知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好,你聽著,我什麼都沒有和王諾諾說。”
“那你上午說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是你逼我的。”
“你別冤枉我,我怎麼逼你了?況且你何許人也?如果不是你願意,誰能逼到你?”
“不相信拉倒。”說完,林影兒急忙走出去,奮力關上門,整個房子為此震動了一下……
我愣了兩秒,回憶了一下上午在企鵝裏問林影兒的場景,林影兒說的那些話好像有可能是真的,說的是氣話。
說什麼氣話呢?這事悲劇,如果王諾諾是試探的,那不是不打自招?這該怪林影兒,還是怪自己?我越想越感覺不舒服,飯都沒有胃口再吃,把剩下的放進冰箱,搬了個椅子到陽台吹風,靜靜思考,似乎在等什麼,又不知道在等什麼,反正一下午就那麼過去了,很浪費。而由於中午的飯沒有吃完,我懶得再勞役林影兒,直接給林影兒發去一條短訊,讓她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