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響過,確定蘇巴南走了我才拉開衣櫃門走出去。
走到床邊,我發現梁小施哭了,大概因為屈辱,她聲音很小,帶著歉意:“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
我道:“我會幫你幹掉他,讓他比死更慘。”
梁小施擦了擦眼淚,離開房間,去浴室,我從衣櫃拿出自己的東西,點了一根煙坐在床上抽著,想著剛剛蘇巴南的獸行。勁霸老總,每天一副光鮮的形象示人,誰會想到他如此禽獸?不過梁小施竟然哭,竟然說對不起,這讓我感覺不可思議。我忽然覺得不能再好像之前那麼對梁小施,這女人其實並不壞,即便利用她都不能殘酷地利用,要給她利處,否則和蘇巴南有何區別。
整整半個多小時,梁小施才從浴室出來,她洗澡不需要那麼久的,但剛剛的情況比較特別,她不想我覺得她髒,所以才洗這麼久,還灑了不少香水。
坐在了床上,梁小施道:“你如果喜歡,可以回家去。”
什麼意思?我愣了兩秒:“我不走,一來是你還沒有和我說你的計劃,二來是我想和你談談怎麼避免再次發生剛剛的事情。”
梁小施道:“拿到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我就不怕蘇巴南,否則我要坐牢,我隻能忍著。”
“證據要怎麼拿最方便?”
“從歐陽誌玲入手,對付歐陽誌玲遠比對付蘇巴南要容易,但搞垮歐陽誌玲,蘇巴南隻是一腳把歐陽誌玲蹭開而已,還是動不了蘇巴南,反而會打草驚蛇。”
“意思就是還得一起對付,讓他們一起撲街才一勞永逸?”
“對,但這很難。”
“如果把歐陽誌玲拉攏過來呢?”
“不會成功,至少我做不到。”梁小施歎了一口氣,“這個計劃先不說了吧,王諾諾給我答複之前,這所謂的計劃其實是扯淡,睡覺。”
我沒說話,梁小施關了燈,自己先躺著。
黑暗中,我又摸了一根煙點燃抽著、想著,可能把歐陽誌玲拉攏過來嗎?不可能嗎?其實並非不可能,要看蘇巴南給了歐陽誌玲什麼東西?或者先弄清楚歐陽誌玲想從蘇巴南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可以先向小方秘書打聽一下歐陽誌玲的狀況,如果可能的話,通過小方秘書去辦成這件事,反正我覺得,為免蘇巴南再折磨梁小施,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要使。
一根煙抽完,我也想的差不多了,睡覺,然後大概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手機響了起來,靜夜裏聲音顯得特別大,把我和梁小施都一並吵醒了,最後是梁小施給我拿的手機。
我看了一眼號碼,是明采臣的來電,隨即按了接聽鍵道:“哥們,明天是星期一,我要上班,你三更半夜來什麼電話?有病呢?”
明采臣道:“我在醫院。”
“在醫院怎麼了?在醫院就能無法無天?”說完我才反應過來,連忙道,“你幹嘛了?”
“你趕緊來,是人民三院,別墅這邊這一家,我在門口等你。”
電話掛斷,我立刻起床,雖然明采臣沒有說清楚,但人在醫院,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以我看來不糟糕到無藥可救已經非常不錯。
看我下床,梁小施道:“出了什麼事?”
我開了燈邊找衣服邊道:“我哥們出了點事,人在醫院,我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吧!”
“你還回來麼?如果回來,你帶上鑰匙去。”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多,頓時搖頭道:“大概不回了吧,免的吵醒你,你睡吧!”
梁小施哦了一聲,繼續睡,我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門,離開……
二十分鍾以後,我開車到了人民三院,在主樓大門口裏見到了明采臣,那會明采臣蹲在柱子邊抽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地上一堆煙頭,讓我看了感覺有點難受,我道:“幹嘛啦?你出問題還是誰?明月?”
明采臣把煙扔掉,踩滅道:“是明月,她丟了,我和她一起來的醫院,我去付賬,結果找了半天找不到她。”
“就這事?”我罵道,“我看你真的有病,明月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丟什麼丟?你回家睡覺吧!”
“我回家找過,她不在,手機關機,本來還好好的,忽然這樣,我是怕她路上出什麼事,甚至被醫生謀殺了,騙我說走了,實際上並沒有走,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我真想踹明采臣一腳:“我剛剛說了,我明天要上班,你不要消遣我。”
“我沒消遣你,明月懷孕了,我無意中看見檢查單。”明采臣表情很古怪,“哥們,你之前說過我沒有一次就中的命,我有,那就是我的孩子,但我懷疑明月要打掉,近來神神秘秘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到這些,所以拿著檢查單去醫院問,最後證實明月真的想打掉,她甚至連時間都已經預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