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正想著要不要給聶秋妮打個電話，問問坑蘇巴南的進展，有那麼巧，聶秋妮竟然自己打了進來。
我連忙接了道：“聶小姐，看來我們一定程度的心有靈犀，我剛想著要不要給你電話問問進度，你就來電話了……”
電話另一端的聶秋妮道：“這不是心有靈犀，是明擺著的事情。”
我道：“好吧，我自作多情，你說吧，進度如何？”
“不太好，中午我已經出了招，蘇巴南已經聽見錄音，但暫時還沒有任何回應。”
“據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現在在做什麼？”
“不，在這件事上麵我沒有你了解他，否則我會給你電話？”
“嗬嗬，你說這話就假了吧？你是怕出什麼問題所以告訴我，讓我想，想好以後好教你反擊的辦法。”我還是確定這點的，因為研究過聶秋妮是怎樣一個人，聶秋妮行事很小心翼翼，但並非絕頂聰明，或許就因為了解自己吧，才那麼小心翼翼，“行，我告訴你，這是蘇巴南慣用的伎倆，你真以為他現在很淡然的聽著錄音在笑？錯，他肯定坐立不安，迫不及待想聯係你把這事搞定，但又不敢做出一副特在意的姿態，因為這樣會處於下風，如果我猜的不錯，他肯定下班以後回家和你說。”
“或許吧，你有什麼建議？”這女人還在裝。
“你別在家，別在任何可能被他找到的地方，等他再次給你電話，你直接開價，他如果還價，你直接掛電話，他說任何廢話你都直接掛電話，別試圖達成別的協議，那肯定是個坑，你就按既定目標去走，以最快速度在他反應過來前拿到所需要的東西，你隻能逼他，但不要逼的太緊，比如說點什麼刺激性的話，因為很明顯在這件事上麵少說話效果會更佳，更容易達到目的。”
“明白，如果不是說正題就掛電話，討價還價也掛電話。”
“對，另外還有一招，如果他拖速度，你就說，噢，公司有中秋晚會是吧？我想我該出席一下，親愛的你希望我出席麼？這話能嚇的他發抖，語調要平和，包括你們談判的所有時間都得平和，因為越這樣他越看不清楚，才越會不安，怕你還有別的殺手鐧，你別過早的露出獠牙，更別拿著個錄音就開始當自己是勝利者，驕傲是會輸的，而你顯然輸不起。”
“不至於吧？”
“要不你試試？”
“那還是算了，我知道怎麼辦，就這樣吧！”
謝謝都沒有一句，你要知道怎麼辦還來個屁電話？我心裏罵著，同時在回味著和聶秋妮的大戰，那真是舒服啊，什麼時候雇個槍手在論壇寫個帖子鼓吹一下，會不會把蘇巴南氣的七孔生煙暴斃而亡？我真想這麼做，但已經沒有機會，等過了中秋蘇巴南就要和勁霸揮手拜拜，如何還能看見論壇？可惜啊！
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好，我點燃一根煙在床邊抽著，看著外麵的萬裏晴空，好天氣啊，就跟我的心情一樣。其實這樣高壓的日子我是喜歡的，尤其喜歡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我喜歡當帥，而不喜歡當將，雖然當將一樣很出色，但無論如何說，還是當，坐在辦公室裏決勝千裏之外更加有成就感。
抽完一根煙，我坐回老板椅裏，重新登錄企鵝，剛遊覽了一遍幾個美女的更新照，錢學林的頭像閃動了起來，我迅速打開，他問我在不？我快速回複：你這問的就是廢話中的廢話，上班時間，我要不在，難道你把我吃了？
錢學林：我這是出於禮貌問一句，你至於嗎？我不和你扯淡，我就想問問我給你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我好回複對方。
我：你急什麼？我為這中秋晚會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還沒怎麼認真考慮。
錢學林：過完中秋我再問你，那是最後的時限，因為要出方案了，但願你的答案是雙贏的。
錢學林下了線。
雙贏的答案，這亦是我希望達到的效果，比如既幫勁霸把這個項目拿到手，又穩住了錢學林，讓錢學林以為那隻是失誤。然後由林影兒出麵去處理錢學林，林影兒很樂意這麼做，我能省氣省力，不用和錢學林撕破臉皮，這對我來說才是雙贏的結果。但是這樣的結果明顯比較難達成，讓錢學林以為那是失誤，錢學林有那麼白癡嗎？
糾結啊，真有點焦頭爛額，雖然我享受這種高壓，但痛並快樂著的滋味卻不那麼好。
快下班的時候，我翻出自己的包，從裏麵找出一張名片，周亦川的名片，打過去，很快，電話接通，我先開口道：“你好，周董，我是楊祖然。”
我來電話？電話另一端的周亦川驚訝了兩秒，然後笑道：“楊祖然，你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吧？你竟然叫我周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