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采臣道:“放你媽,剛剛我跟你道歉,你放我沒有?”
“沒有,我那不是看你人少嗎?我有眼無珠。”
“你會不會說話?那我也看你人少,我也有眼無珠。”
我拉了拉明采臣,打算讓明采臣見好就收,對方很能打那個突然道:“我一個人跳,放過我朋友行不行?”
這是個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男人,短頭發,長的很結實,很有前途,我有點欣賞他這份義氣,所以隨即搶在明采臣前麵道:“行,成交。”
我已經這樣說,明采臣再不願意都隻能妥協,而那個小男人,已經開始脫衣服,我道:“你叫什麼?”
他挺著胸膛道:“我叫贏一。”
“我欣賞你,夠義氣。”我露出了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但願你會遊泳。”
贏一沒有再說話,已經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一身膨脹的肌肉,他胸膛上竟然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那估計是被刀砍的吧?就在大家愣神間,贏一以一個漂亮的姿勢翻上護欄,然後又以一個漂亮的姿勢往江湖下麵躍了下去。
這是白雲的母親河,水不算清,但亦不渾濁,河床上麵是沒有飄蕩著垃圾的,在夜晚的燈光照耀下可以看的十分清楚。當然贏一進去的那一刻亦看的很清楚,整個距離就五米左右,他的姿勢非常專業,以至於水花的波動程度並不大,恢複到平靜幾秒之後,他才從水裏冒出了腦袋。
隨即,一個聲音傳了上來道:“我已經跳完,放了我朋友。”
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放心。”
贏一四周看了看,找碼頭上岸,我隨即給明月一個眼神,明月示意身後的人讓開通道把剩餘的人放走,明采臣則去跟大排檔老板溝通,商量了一個賠償數目把錢賠上。
都弄好以後,明采臣摟著明月先走,我上廁所隨便洗了洗被潑髒的地方,才追出去,到了遠處的停車場,我對前麵的明月和明采臣喊道:“幹嘛去?”
明采臣道:“換個地方繼續吃。”
“還打鬧不?飛餐牌不?我來吃夜宵的,倒變成打架了,丫的,我胳膊痛死了……”
“要不要去醫院?”
“滾一邊去,這次去盛宴吃魚翅,我吃窮你。”
“哈哈,小樣,沒問題。”
各自上了車,在大街上開著,我開在前麵,往魚翅酒家盛宴而去。當然我沒有想著要怎麼狠狠地吃明采臣,或者明月一頓,而是在想剛剛的事情,那個贏一無疑非常有膽識,我很喜歡這樣的人,因為大有用處,至少對明采臣來說是這樣,這家夥現在這種混法,需要有膽識的跟班,不過那樣的人好像最不容易成為跟班。
很快,豪華的盛宴到了,停車場都是豪車,我開的這一輛絕對是整個停車場最慘不忍睹的,所以保安的目光都顯得有點古怪,盯著我,以防我是蹭停車來的。我沒管那麼多,亦沒有管還沒有到來的明采臣和明月,自己先進了盛宴裏麵,在偌大的大廳裏開了一個座位,翻著食物本,按自己喜歡吃的點了一大堆,等明采臣和明月到來,已經點完,茶藝師在泡茶。
明采臣坐下道:“我們吃什麼?”
我道:“我已經點完。”
“那我吃什麼?明月呢?”
“又是幫著打架,又是幫著罵架,這是要招待我,不是招待你。”
“好吧!”明采臣接過茶藝師遞過來的茶,先給明月,然後自己才接第二杯,喝了一口道,“你想知道那些人從那兒冒出來的不?”
我道:“那不明擺的麼?望江亭酒店,那是明月家的酒店吧?”
明采臣有點鬱悶:“什麼觀察能力,你還給人說話的機會不?你這樣會沒有朋友。”
我露了個假笑:“如果盡交你這樣的朋友,沒有好像還是件好事。”
明采臣無語,鬥嘴,他絕對十個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還是別其取其辱的好。
明月道:“你胳膊沒事吧?”
“你說呢?”輪到我鬱悶了,“我拜托你們不要在公眾場所鬧好麼?那要真追究起來,其實是我們的不對。”
明月哦了一聲!
我轉向明采臣道:“問你個事,張子辰生日那天你不是和一個穿紅色裙子的女人聊過麼?認識那個女人不?”
“紅色裙子?”明采臣思考著,“誰?想不起來,我沒注意別人穿什麼,你說外貌吧!”
“中長發,紮起來的,眼睛小,鼻子很漂亮,嘴唇特別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