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複前,段嬈又一句話發過來:剛剛王總監的媽媽是找你吧?看來她不討厭你,還很喜歡你,說話那麼和氣。
什麼意思?我冷汗流的更厲害,段嬈竟然認識王諾諾她媽範萱?還聽見範萱說話?不對啊,當時段嬈應付著那個賤男人,不可能同時聽著範萱說話!難道範萱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段嬈看見?還知道範萱坐在後麵,隻是不知道我也在後麵?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這下麻煩大了,明天多送十倍的鮮花估計都不頂用。
我還沒有心慌完,段嬈又發過來一句話:記得遊泳你輸給我的事情麼?賭注還算不算數?
我立刻回複:當然算數。
段嬈:這兩天我會提要求,你把欠我的還我。
我:你想要什麼?要我幫你做什麼事?
段嬈沒有回複,讓我感覺非常忐忑和害怕,明明空調開的很大,卻真的渾身在流冷汗,因為憤怒的女人從來都非常難對付,比如當時鬧誤會鬧別扭的王諾諾。段嬈這冷冷的性格估計更離譜吧?如果她說,你給我去拍王諾諾兩巴掌,我不要死翹翹?或者選擇食言?然後揮手拜拜?
段嬈會那樣做嗎?我不知道,憤怒的女人除了非常難對付之外,還非常難以揣摩,她們會做出一些平常不會做的行為,哪怕這些行為非常過份,反正為了消氣,不會考慮那麼多。就算不是拍王諾諾,提的要求肯定都非常難辦到,或者甚至壓根就辦不到,故意刁難人,所以別提我有多苦痛,但事已至此,看看怎麼著吧,而且明天的計劃必須不能變,還得加碼攻陷。
除了鮮花,還要送點什麼東西會讓段嬈的氣順一些呢?接著再解釋一番,應該會沒有問題吧?
我思考了起來,但是沒思考幾分鍾,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是聶秋妮的來電,這大概是有好消息了吧?我有點小激動,按下接聽鍵卻平靜了下來道:“聶小姐,我已經準備好三千萬,你那邊沒有問題吧?”
聶秋妮嗬嗬笑道:“我這邊當然沒有問題,我剛拿到協議合同還不夠半小時,這不就給你打電話彙報了麼?嗬嗬。”
我道:“你這話的意思,我能理解成你迫不及待想要和我交易麼?”
聶秋妮道:“嗯,可以這麼說吧,我不和你虛偽,你那邊呢?除了已經把錢準備好,能有把握讓他進去坐牢嗎?”
套話?想得美,我笑了笑道:“聶小姐,這個事情我們昨天已經談過,我說了我不能告訴你,其實你完全不需要著急,因為很快就能見分曉。”
“好吧,我不著急,”聶秋妮有點鬱悶,“我們明天見!”
電話掛斷。
忙了那麼多天,計劃總算走出最後的至關重要的一步,我不免心裏大好起來,我鎖上電腦,走出辦公室往後樓梯而去。
後樓梯一個人都沒有,顯得非常安靜,我下了兩級,靠著護欄點燃一根煙抽著,腦海裏繼續思考著,明天送段嬈什麼?怎麼哄成功幾率要更高些?當然我現在想比剛剛想的時候心情要好許多許多,所以思維轉速更快些,想著想著就有了主意。還是送鮮花,但不是一束,而是一屋子,在晚會期間,找個開鎖師傅進去段嬈家把鮮花全部放進去,然後跟蹤段嬈回家,等段嬈看見一屋子的鮮花,在震驚中的時候再出現,再進行一番解釋,順勢把段嬈吃掉,一舉兩得。雖然一屋子鮮花很貴,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啊,錢花了能賺回來,有些東西失去了是找不回來的,反正必須去嚐試。
或許段嬈事後會怪責,一屋子鮮花要花多少錢?而且還得費勁清理出去,但是看見那一刻絕對會是震撼,女人吧,總是口是心非,她們其實很喜歡昂貴的感動。當然把段嬈住的房子買下來送出去會更加感動,但那不是我能夠承受的,而且我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又不是老婆,到那天成了老婆再算吧!
心裏想清楚了,我心情無疑更加好,而此時有個心情特別鬱悶的人從下一層走上來,這個人是蘇巴南,看見我,他愣了好幾秒,然後語調冷冷道:“你下班了麼?不用工作麼?明天就要放假,工作不能積壓的!誰立的屁製度啊?後樓梯可以抽煙麼?快給我回去檢討去。”
我有點被罵愣了,沒下班都可以抽煙吧?製度不是有寫麼?隻要不超過十分鍾就行。至於在後樓梯抽煙,整棟大夏都這樣做,雖然沒有明確的製度,但這就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後樓梯就是抽煙室。
你凶什麼?還要檢討?神經病啊!當然我沒有開口反駁蘇巴南,而是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把煙扔掉,匆匆走進了消防門。我不奇怪蘇巴南怎麼那麼大火氣,因為很明顯那是聶秋妮給的。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幹嘛蘇巴南會走樓梯?等到經過電梯的時候我才發現數字鍵是黑的,很顯然是壞了,倒黴的蘇巴南啊,不過明天有更倒黴的事情等著,我就想看他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