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分手了才出現的情況,如果不分手,你說的就不存在,即便我們分手,是我自己願意,你完全不需要內疚。”
“我該怎麼說你才明白?”
“可能是我太沉迷吧!”沉默了好幾秒,張子辰問,“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話?”
“不完全是。”
“我寧願你沒有來,因為這樣我還可以找各種借口,比如喝醉了來不了之類,你來了和我說這樣的話,很傷我自尊,我已經放下矜持。”張子辰情緒有點激動起來,“你可以答應和我嚐試開始,然後一段時間後再說不適合,這樣我會沒有遺憾,但你為什麼連嚐試的機會都不給我就下定論?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我覺得非常冤枉,按張子辰說的那麼做那不是不計後果上了再算的不負責任的無恥行為麼?那跟我的性格出入很大,我一般隻吃安全的女人,我已經過了那種為了那方麵的事情不顧一切的年紀,吃了弄個無窮無盡的麻煩,那多悲劇?真那麼需要不如去找小姐!我道:“張子辰你冷靜點,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我也沒有權利像你說的那樣做是吧?無論如何這是我的錯,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你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我走?”不是吧?生氣到這程度?我問,“你呢?”
“我能照顧自己,你走。”
“這不行,我不放心。”
“為什麼不放心?你又不給我機會,又要管著我,讓我失望又給我希望,你到底要怎麼著?故意折磨我嗎?你不給我機會你就幹脆點讓我死心好不好?現在就走。”
我真是左右為難,留下來麻煩,走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走啊,愣什麼?”
我歎了一口氣道:“能不這樣嗎?做不成戀人其實做朋友挺好,這三更半夜……”
張子辰打斷道:“要麼你走,要麼我走,你選一個。”
“一起走行不行?”
“你都不給我選擇,我為什麼要給你選擇?別關心我,否則我當你是答應和我開始,我給你一分鍾考慮,不走就是答應。”
這個女人不講道理起來真的很難對付,我對她很無語,很後悔來這麼一趟,應該直接無視她,她愛等到天亮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指不定到天亮她就想通了,然後麻煩解決。
好人難做啊,這下該怎麼辦?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她?想了三四十秒,我站起來走人,不過不是往下山的方向走,而是走到十幾米開外一塊草坪坐下來,遠遠看著張子辰。
張子辰道:“你什麼意思?故意和我鬥氣嗎?”
“你沒說要我走多遠吧?我現在不是走了麼?難道還不夠?那我再走遠幾米。”說著,我往後爬了幾米,再坐下來,大聲對張子辰道,“你滿意了嗎?”
“你別太過份。”
“到底誰過份?”我有點憤怒起來,明明是她故意鬥氣,還惡人先告狀,行,既然她喜歡耍無賴,那就看看誰更無賴。
張子辰無言以對,從包裏翻出帳篷開始搭建,手勢非常熟練,十分鍾就搭建了起來,鑽進去。
惹上一個大麻煩啊,我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兩點半鍾,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這三個多小時就得在這兒過了,等到天亮再問張子辰是否一起走,如果張子辰不一起走,我自己走,反正白天很安全,然後走了以後我打算以後都不會再理會張子辰,太鬱悶了,剛剛還那麼體貼那麼好,仇恨起來完全變了樣,女人都有這兩極性格麼?
點燃了一根煙,我編輯了一條短訊給明采臣發過去:你在睡夢中吧?老子在受苦,又冷又多蚊子,都是拜你所賜,我詛咒你做噩夢。
短訊發出兩分鍾,竟然收到回複:剛洗完澡準備睡,你幹嘛了?這麼熱的天氣冷什麼?還有蚊子,莫非在野外?
我打過去,明采臣接了,我隨即道:“我在天鵝湖,和張子辰。”
“和張子辰?”明采臣很大反應,“你那個誰呢?你送了一屋子鮮花巧克力和公仔就不管人了?難道是失敗了你去張子辰哪兒找慰藉?”
我把煙扔掉,罵道:“找個屁,那是張子辰逼迫我來的,各種逼迫你知道不?給我打電話說不見不散,我能不管她嗎?我打算和她說清楚,結果說了她就生氣趕我下山,我能走嗎?留她一個人在山上?不能吧?現在大家都無賴著,她在帳篷裏麵,我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我快瘋了,你給我介紹的什麼女人?”
“不會吧?”明采臣語調古怪,“張子辰有那麼極端的一麵?”
“你意思是我三更半夜給你電話消遣你?”
“我隻是不知道她會那樣,不太可能,她性格很溫和,善解人意,做老婆多適合啊,你自己就說過這樣的話,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把她惹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