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都知道了？”
張婕道：“我猜到了，這個改革是林總讓你提出來的，其實是她自己寫的，如果不是要走，你肯定不願意那麼做。”
“嗬嗬，你倒是很了解我。”我笑著返回辦公室拿上公事包，搬著紙箱出來，然後把門鎖上，鑰匙放在喬楠的電腦鍵盤下麵壓著，走過去又對張婕道，“走吧，送你回家。”
張婕從辦公椅起來，和我一起走人，那會已經超過六點，公司裏已經很安靜，有加班的，卻寥寥無幾。
出了內部電梯，轉到大夏的電梯，裏麵就我和張婕，氣氛有點怪，張婕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隻能選擇沉默。
出了電梯，上了車，我開車，張婕終於開口說話：“你是去天鴻集團上班麼？”
我沒有說實話，而是道：“或許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天鴻？”
“啊？”我愣了幾秒，“為啥你要和我一起去？”
“不為啥，我就覺得跟著你很好，我給你當助理什麼都可以。”
“給我當助理有什麼好的？你現在在進步，處於很好的職業上升期，再混下去你就能混上組長，然後混上總監知道嗎？你跟著我永遠是助理，除非我混上老總指派你到別的部門當頭，又或者讓你兼管別的部門，但這不是要累死你嗎？而且與你的專業不對口，你懂不懂？這事情沒商量，你好好留在勁霸。”
“我明天就辭職。”
我踩刹車，目光轉到張婕身上道：“你到底要幹嘛？我說了讓你留在勁霸，我走是我的事情，我不是混不下去，這事情說起來很複雜，我走比不走好你知道吧？”
“你肯定是被逼走的，否則你早就去了天鴻，需要等到現在？”
“沒有人逼我，你別覺得林影兒能逼到我，她不能，我從來都不怕她，你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王總監。”
“你真會猜，你幹嘛不說是喬楠？”後麵喇叭不停在響，我隻能繼續開車，告誡自己要冷靜，因為張婕那隻是關心，這很正常，畢竟從之前不怎麼說話的同事變成了可以說秘密的朋友，關鍵是我剛幫她賺了十多萬，她還來不及報答和感謝我就要走，當然會難受，“好吧，張婕，我走真的很多原因，其中和你也有關係知道嗎？你如果不留下來我就是白走了，但我必須走，你別辭職，否則當我沒有認識過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張婕不說話，我又問了一遍，張婕才斷有點反應，不過答應的很牽強，然後道：“我們去做運動吧！”
“你不回家陪你媽？”
“晚上再回去，先去做運動發泄一下多餘的精力。”
“那就去吧，反正我也沒地方去，不過先去吃飯，去哪兒吃？”
“隨便你。”
我邊開車邊想，最後選擇去吃日本料理，不過不是陽光家園外麵那家，而是在張婕做運動那個俱樂部附近選擇了一家。
吃完東西到了俱樂部，是張婕自己在做運動，我穿著襯衫皮鞋不方便，運動個毛？張婕雖然也穿著職業裝來，但是有儲物櫃，裏麵有運動裝可以換。所以我隻能坐在遠處看著張婕，感覺張婕真的好像發泄一樣，什麼都要玩一遍，尤其是打壁球的時候，拍的非常瘋狂、用力，當然我沒有勸她，因為讓她發泄出來比較好。
同時我在想一個問題，喬楠知道以後會不會也這樣？估計會，喬楠跟我工作了最久，亦是最有感情的，或許晚上先主動和喬楠說吧，免得喬楠自己知道，會更難受。我心裏想清楚了，張婕已經打完壁球，帶著一身汗從裏麵走出來，對我道：“去遊泳，然後走人。”
我道：“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裏麵有美女看，你不看？”
“外麵也有美女好吧？”
張婕哦了一聲，往泳池館走去，我則往大堂休息區走，坐下來點燃一根煙抽著，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竟然看見一個熟識的身影，那個女記者，方麗群。
方麗群也看見了我，她走到我的麵前，微笑道：“真巧，你也做運動？”
我遞了遞自己的腳，又拉了拉自己的襯衫道：“你見過穿成這樣做運動的麼？我等人而已，你呢？看你的穿著，你肯定是。”
“嗯，我是會員。”方麗群在我傍邊坐下，繼續道，“近來好忙？”
我抽了口煙，吐了出來，笑了笑道：“對，不然我會給你電話，我記得我要教你練車。”
“嗬嗬，我以為你已經忘記。”
“沒，看這幾天吧，我辭職了，明天開始不用上班。”
“為什麼辭職？另謀高就？”
“大概吧，前陣子就是忙著處理手尾。”
“我信你。”方麗群又站了起來，“那我等你電話，我先進去了，朋友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