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被副室長放了半個月的假,夏汀卻一點都沒有閑著。
她依然每天早上六點鍾起床,負重跑一個小時的步以後,回到研究室開始自學書櫃裏麵的各種專業書。副室長跟組長受人所托去了美洲聯邦,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人難為夏汀,要她做這做那了。所以她每天的工作隻剩下幫忙發發郵件、校對一下稿件什麼的了。
然而,有規律的日子還沒過兩天,夏汀就被金寸昔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折騰得隻好天天往街角店跑。
有時是——
“夏汀啊,等一下要是收電費的老太婆打電話給你,你就跟她說我跟易子回老家去了。”
結果,剛掛電話,收電費的人就打電話找來了。夏汀按金寸昔教她的說給老婆婆聽,誰知她一聽完就說要去砸了街角店的門,嚇得夏汀趕忙往街角店趕。還幫金寸昔墊了電費。
有時是——
“夏汀,上次新進的一批雜誌你放到哪去了?我怎麼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結果,夏汀跑到街角店一看,金寸昔很尷尬的衝她笑笑,上次新進的書還沒到,是他記錯了。
有時是——
“夏汀,你來教教白癡椅子英語吧,我宿醉了正難受”
結果,夏汀一到街角店,易子就甩給她一遝作業,然後頭也不回的關上門睡大覺去了。
……
以至於到了現在,金寸昔不打電話給她扯東扯西的要她去街角店,她都不適應了。
夏汀抬眼看了看鍾,胡亂的翻著手中的《大記事》,心不在焉的翹起了二郎腿,老板今天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時間就在她邊看著書邊看著鍾中劃過了十二點。
“居然……有點看不進去。”她沮喪的慢慢放下書,癱在腿上,掏出了手機。
打個電話給老板?
不,不行,突然打電話什麼的太突兀了。
發短信?
不,不行,老板沒有手機。
夏汀又默默地把手機收回口袋,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抿抿嘴站起身,朝研究室外走去——
還是直接去街角店看看吧。
當夏汀站到街角店門口的時候,她才一點一點的回過神來,啊咧?我為什麼要來街角店來著?我這不是找虐受麼?
她抬眼往街角店裏看了看,一切正常。夏汀呼了口氣,準備往回走。
“啊咧?夏汀!”
身後突然有人大聲地叫住了她。
夏汀尷尬的回過頭,是易子。
易子穿著一個大大的充氣外套,外套高出她很多,把她整個人鑲在了充氣外套裏麵。
夏汀挑了挑,剛準備問,金寸昔就從街角店裏走了出來。
“喲,你來了,正好一起幫忙。我去幫你要套衣服。”說著,他轉身鎖上了街角店的門。
夏汀有點淩亂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金寸昔,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老板,你們怎麼都穿得跟個大奶瓶似的?這是準備幹什麼去啊?”
金寸昔轉過身看看她,指了指胸前的幾個醒目的大字。
夏汀瞟了一眼,徹底僵在了原地。
金寸昔跟易子兩個人滿不在乎的朝前走去,易子用一貫冷淡的語調說:“你還要去換衣服,快點。”
最後他們三個人都穿戴完畢,以極高的回頭率走在了山南街上。
夏汀覺得她下輩子的臉都要丟光了。
她按了按身上氣充得滿滿的像個氣球似的外衣,又拉了拉外衣連在頭上的一小塊凸起的部分,重重的低下了頭。形象一點說,他們三個人現在就像三隻移動的巨大安全套。
而他們每個人的胸前都還寫著幾個大大的黑字。
金寸昔的是——
“避孕靠大家,安全你我他。”
易子的是——
“今天,你避孕了嗎?”
夏汀的是——
“避孕才能回家。”
當夏汀在易子跟金寸昔兩個人的壓迫之下穿上這件東西的時候,她對著鏡子尷尬的指了指胸前的字:“喂喂,為什麼是‘避孕才能回家’?不是應該回家才避孕的麼?這,這怎麼感覺是在慫恿人們搞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