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如紀溫雅所料,晚飯之前,紀溫城失魂落魄的身影就藏在了沙發裏。她站在二樓長廊上,正好將所有一攬入目。
“溫城,那個女人真是可恥!”紀父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將筷子狠狠拍在了桌子上,語氣憤憤至極。徐子晴也小心翼翼地安慰著,生怕觸碰到了紀溫城刻意隱藏的傷口。
“爸,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一塹長一智嘛!”紀溫城大口大口往嘴裏扒著飯,白了紀溫雅一眼。
似是在怪紀溫雅多嘴把事情盡數告訴了紀父紀母。
好吧,紀溫雅懶得計較,畢竟隻要解決了事情就好!
“孩子他爸!依我來看,溫城回國之後隻顧在公司埋頭苦幹,咱們還沒有為他接風,要不,過些天辦個酒會吧!正巧給溫城散散心!”說著,徐子晴給紀父使了個眼色,紀父頓時了然,連聲附和著。
“好,好!對了,溫雅,沈長笙呢?”飯桌上沒了沈長笙的身影總覺得缺了一塊,紀父紀母早就把沈長笙當做了自家人。
“溫雅,你們的婚期確定了嗎?”徐子晴對於孩子的婚事關心得緊,見紀父提了一嘴,她也順勢詢問了一下。
紀溫雅一聽這話,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猛地把筷子一放:“爸媽,溫城,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慢慢吃!”
說罷,她撒丫子就往自己房間衝了去。
什麼時候結婚,她怎麼知道?自己與沈長笙的婚約還是一個不定數呢!
“這孩子,倒還害羞了!”徐子晴瞥了飛奔的紀溫雅一眼,不由地晃了晃腦袋,“都怪你給寵壞了,我居然連這個都不能提了!”
“呦,你沒寵過嗎?我的好夫人!”紀父忽地湊近徐子晴,巧笑了一聲,徐子晴一聲嬌嗔,抬手輕輕拍打了他肩膀一下。
紀溫城也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兒,再待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被催婚了。
可他並不知道,徐子晴要辦這個酒會就是想要瞧瞧他的一些同學、朋友裏有沒有什麼人能適合紀家兒媳婦的位置。
……
五日之後,紀家上上下下已經忙碌了好一陣子,偌大的客廳被騰了出來,高腳酒杯被累成金字塔狀擺在正中,該送請柬的已經送了,紀家一行人隻需要打扮合適等候著眾人到來就好。
這天清早,沈長笙也著了一身正裝出席,當然,是以紀溫雅未婚夫的名義。自始至終,他都挽著紀溫雅的手臂,惹得紀溫雅著實不快。
“呦呦,你們居然這麼親密無間,紀家小姐什麼時候要結婚啊!”
宋世哲端著酒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臉玩味地看著紀溫雅。
“那要看你什麼時候給得起大筆的份子錢了!”紀溫雅不甘示弱,一句話出,明顯地,一旁的沈長笙正強忍著笑意。
宋世哲吃癟,忙是吞了口烈酒:“你還是那麼毒舌,祝你嫁不出去!”
聽此,沈長笙反倒是鬆開了紀溫雅的手,一步就逼近了宋世哲,眸底的挑釁令宋世哲望而生畏:“宋少爺,我都還在這裏呢,溫雅怎麼可能嫁不出去?”
“你們,你們,兩個人欺負一個人!”宋世哲本是個伶牙俐齒的人,現在遇到一個紀溫雅,一個沈長笙,就連這個特長也被比了下去。
“哈哈,讓你裝!”劉浩然小小的個子笑起來卻爽朗至極,宋世哲聽著這笑聲,抬手狠狠地壓著他的腦袋,劉浩然一撇嘴還手,廳中又出現了一派歡聲笑語。
由於上次相聚之後,帶著白雪前來的夏明軒主動迎著宋世哲與劉浩然,或是因為聽說了白雪的事情,他們根本毫不領情,因此這一次夏明軒也不好腆著臉過來。
其他一些公司老板,都由紀父在另一個廳中招待著,這邊都是熟人,眾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快之事。
“溫城呢,今天可是他是主角啊!這還不出來!”宋世哲好不容易找到了話題,立馬恢複了一副精神抖擻模樣,瞥著大家臉上的笑意,總覺得是在嘲諷自己。
唉,自己就不該去噎紀溫雅,槍打出頭鳥,打的總是他!
“依萱!”劉浩然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叫喊了一句,紀溫雅這才注意到隨著紀溫城而來的女人。
方依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連忙蹦蹦跳跳往這兒來了。
她正著了一身粉色無袖長裙,鎖骨處點綴了兩朵梅花,一直連到肩膀處,但長裙並沒有限製她的行動,紀溫雅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個俏皮可愛的姑娘,少許的警惕也才片刻之後消散。
方家,前世也沒有出現過,或許方依萱曾來過紀家,隻不過當時的自己眼裏隻有王浩軒一個人,應該並沒有注意到女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