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男人一折話鋒,開始用利益誘惑。
一聽這話,白雪果然錯愕地盯了他一眼,抱枕也從懷中掉了下來。她匆匆從沙發上爬起來,猛地站起了身子。
“你怎麼知道我和誰是敵人?你到底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是,你要把沈長笙和紀溫雅的一切行動告訴我就好了!”說著,男人隨手扯過了白雪的右腕,她這才想起來手腕脫了臼,如今一扯動便疼痛難忍。
但是這個男人說的話反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看起來他並不是個普通人,可如果他與沈長笙他們為敵,自個兒過去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自己做事呢?
正當她思量之間,手腕已經與平常無異,右手尾指之上突然多了個白金綴有藍水晶蝴蝶的小戒指。
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不對,無功不受祿,就算自己要幫他做事,那也沒有必要這樣啊!
白雪使勁兒褪著,那戒指卻像是長在她手指上一樣,紋絲不動。
“你,你……”白雪往後退了一步,精明的眼珠子一轉,雙腿猛地折了一下,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白雪一拜!”
能認個那麼厲害的師父倒也是不錯。
男人似是對她著悟性也算是滿意,雖然一舉一動都沒有透露出要收白雪為徒的意思,但既然她這樣說了,自個兒也不好拒絕。
瘮人的笑聲逐漸從他那蒼白的齒間冒出,聽得白雪肩膀一陣一陣打顫。
“好,很好!你可是我在平常人裏收的第一個徒弟,你應該感到榮幸!”說著,他抬手在白雪麵前一揮,一隻靈巧閃著藍光的蝴蝶頓時從戒指裏飛了出來。
怎麼可能?\t
即便看出來這個男人非同一般人,可他怎麼能這樣控製戒指上的東西呢?
白雪猛地一低頭,卻發現戒指上水晶並未發生改變,隻是水晶的顏色微微淺了些許。
“這些蝴蝶能保護你,不用咒語,你直接在心裏就可以召喚它們!它們會幫你做一切事情,你也能夠聽懂它的話。”男人抿著唇說道,戴著皮手套的手指輕輕一甩,那蝴蝶便炸裂成一陣藍色的光點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白雪看得愣愣的,抬手直揉了揉眼睛。
“這不是夢。”男人剛把話一撂下,白雪便感覺天旋地轉起來,雙眼的昏黑頓時將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沈長笙是紀溫雅的契約者,如果沈長笙失去玄力,紀溫雅就會死……”
最後一句話在白雪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啊”的一聲尖叫衝破煙雲。
是做夢?
白雪看著窗外明亮的天空,隻覺得腦袋昏昏漲漲。
手往邊上一按,一個硬疙瘩在手指間卡著,目光隨之而去,她重新張大了嘴,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那隻鉑金藍水晶蝴蝶戒正在她的尾指上好生躺著。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小戒指,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兒。
難道,那男人,是老天爺派來幫助自己的嗎?
怪不得沈長笙和紀溫雅什麼問題都可以逃脫,原來,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白雪恨恨,根本沒有想過這樣幫助一個陌生修煉者是什麼樣的後果,她隻想要沈長笙與紀溫雅付出代價。
郊遊之後,紀溫雅與沈長笙關係愈發是近了,隻是遲遲沒有到裸露身體推心置腹的程度。不是二人不願意,隻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又怎麼會胡來呢?
沈長笙對紀溫雅的關切更甚曾經,就連平日的小鬥嘴都成了秀恩愛的資本,紀溫城聽得真想捂住耳朵,可卻怎麼躲都躲不開。
這不,剛吃過早飯,他們倆又在客廳鬧騰起來,紀溫城氣得直想一人捶他們一下腦瓜子,卻又怕姐姐與姐夫二人聯起手來將他按在地上,況且,紀父紀母從來都是站在他們二人一邊,更催促著紀溫城趕緊兒找個女朋友。
紀溫城辯駁不過,隻好認輸。
“爸,媽,我去公司看看情況!”紀溫城黑著臉,額頭被他們“夫妻”二人句句緊逼得直冒出冷汗。
“好,多看看金融方麵的書,以後替我管管公司,我就能和你媽出去旅遊了!”紀父也不嫌事多,一把攬過紀母朝紀溫城調侃了一句。
紀溫城直跺腳,咬牙憤憤,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誰讓他沒有女朋友呢?
誰讓他的女朋友,居然會是白雪那個騙子呢!
一想到白雪,紀溫城的臉色就變了,拳頭被他握得緊緊的,整個人直截往門口而去。
“溫城!”清脆的聲音猛地從外而來,墜進紀溫城的心中,將他所有的怒火都給消了去。
所來之人正是方依萱,此刻的她笑得開朗,眼見紀溫城有些奇怪,便是下意識地詢問,紀溫城摸著腦袋一笑,目光死死別了紀溫雅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