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一會兒,保安就上前將那中年婦女給拉了開,而那女人臉上已經沒一塊好皮,本來倒也看得過去的臉上滿是被抓出來的血痕。衣領也被扯破了,可值錢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攔。
中年婦女站起身子理理身上貴重的長裙,挑釁地往邊上啐了一口。
“嗬,就你這樣,還想要房子!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是小三了,那套房子,已經不屬於你的名下!”中年婦女扭轉大屁股,俏聲諷刺著,“他死了,他名下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我的!你什麼都別想要!”
“對了,你還誹謗紀家大小姐,你就等著坐牢吧!”
女人隻覺得被雷猛地劈了一下,渾身一震,隨後麻麻的,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麵對。
“哇……”
一個活了幾十年的女人,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出聲來。
再一想到,明天的報紙、電子媒體頭條都會是她狼狽被打的照片,心裏就更是委屈了!
早知道就不出這個頭了,要什麼錢不錢的!
“好了好了,一個記者招待會被你們弄成什麼樣了?”紀父站起身來,朝著眾人冷眼嗬斥了一句,隨後對著眾多記者賠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居然出了這樣一場鬧劇,集團這保衛設施還真需要加強鞏固啊!”
一句話隱晦地點出了之前競標文件泄露一事,不得不說,紀父在生意場上也是一個極為圓滑之人。
“不礙事,紀董事長,既然是這樣,大家應該都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女記者捏緊了手中的錄音筆,對今天的會議感觸頗深。
其他人沒有辦法隻好應和著,暗中卻紛紛把目光移到了這個女記者身上。
他們倒是一點沒認出來這是誰,按理來說,一般各大媒體的記者,都是相識才對!
難道會是個初出茅廬的人?\t
那那家媒體也太不警惕了,這件事情那麼大,居然派了一個鋒芒畢露的女娃娃。
紀溫雅同樣將視線放在了這個女記者身上,目光淡漠地凝著,待她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突然將其移開。
歐陽璐正背著單反,手持錄音筆從紀氏集團出來,臉上神色依舊,無喜無悲。
“你好!”突然,從轉角蹦出個人來,臉上這才多了點兒漣漪。
紀溫雅瞧這一眼前這看似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麵露喜色:“你好,你應該認識我!”
“嗯。”歐陽璐隨口應了一聲,對紀溫雅沒有什麼好感。
大多數的富家千金都是囂張跋扈,為人不齒,這件事情雖說不是紀溫雅的錯,但是一開始也是她處理事情不當,自己可不願意同她交朋友。
正要繼續往前走去,紀溫雅又將她給叫了住:“我這雖然是有些冒昧,但還是真心想要同你交個朋友,我總覺得,你和一般的記者不太一樣。很少有記者像你一樣當出頭鳥,而且,滿身的刺一點兒也沒有收斂起來。”
“以後可要多注意!”
紀溫雅幾句話就戳進了歐陽璐的心裏,特別是最後一句關切,讓她心口一暖,可是僅僅是片刻,她的眸子裏再無波瀾。
她根本不需要朋友!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交朋友,不過,我叫歐陽璐!”她抬手示意了一下脖子上的記者證,未等紀溫雅看清就一轉身子從另一邊繼續往前走去,紀溫雅站在原地琢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不免覺得挺有意思。
這樣一個初露鋒芒的記者,在媒體界,是不是也是被壓製的那一個?
正在想著,一個陰影已經令自個兒的視線暗了下來,剛一抬頭,就見沈長笙大步流星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你怎麼突然一個人出來了,要知道,現在這種狀況可不安全!”
說起安全問題,沈長笙臉上可沒有一點兒關切,反倒是滿滿的嚴肅與冷意,聽得讓人著實不爽快。
紀溫雅聳聳肩,順勢抬手抱了他一下。
“我剛才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叫歐陽璐。”
“歐陽璐?”
沈長笙突然一僵,抱著紀溫雅的手猛地一收緊。
“怎麼了?就是那個女記者,有什麼問題嗎?”紀溫雅倒是沒想到什麼,見他這樣緊張,不免出口調侃,“不會是你的前女友啊?怪不得剛才一直替我們說話,說,是不是愛你太深了?”
紀溫雅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個兒說話之時滿是醋意,自以為是揶揄沈長笙,其實是在挑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