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笙領著沈長芸來到紀家之時,正巧碰到吳伯,吳伯捋了捋長須,把紀溫雅等人回老家的事情告知。
卻沒想到沈長笙臉色一變,他嚇壞了,連忙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哥,怎麼了?他們不就是回族裏了嗎?”沈長芸對這些狀況全然不懂,有自己玄力支持,她麵色倒也紅潤了幾分,可沒說幾句話就開始粗重喘息。
“吳伯,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沈長笙臉上劃過一道憂慮,可又怕吳伯看了發慌,仍舊是如同平時那樣寒著臉。
“這個,小姐倒是沒有說,不說小姐交代,讓你趕緊去公司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狀況!”吳伯一五一十地說著,對陌生的沈長芸不斷地上下打量,似是有些不悅。
沈長笙知曉他想錯了,心頭一緊便解釋了一下:“吳伯,這是我的妹妹,沈長芸!”
吳伯一聽這話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回答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這就讓人去收拾房間!”
本以為沈長笙趁著紀溫雅不在偷腥,可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吳伯有種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尷尬,不免訕訕回頭,叫喊了一句後便趕緊兒跑了進去。
“吳伯,不用了!”沈長笙喝了一句,扭頭便扶著長芸上了車。
“回去吧!”簡單交代了一句,沈長笙將雙目緊閉,不斷感知著紀家周圍的玄力變化狀況。好在,並沒有什麼端倪。
直到回了家,沈父沈母在公司裏處理事情,倒也沒有人打擾他們之間的對話。
沈長芸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沈長笙不停地踱步,隻覺得心口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局促。
“哥,他們回去而已,到底是有什麼問題嗎?大不了,我就下次再去……”沈長芸剛一急迫開口,雙腿便是一陣一陣疼痛,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不停地啃噬著她的血肉,可表麵上,分明就沒有任何狀況。
察覺到她額頭冒了稀罕,沈長笙連忙捏住了她的手,將玄力一股一股地從指間輸送進去。好一會熱,她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些。
“哥,我可真沒用,老是連累你們!”沈長芸呆呆地呢喃著,臉色仍舊難看得緊,卻不是因為疼痛。
“沒事!”沈長笙淺淺地攬住了她嬌小的身子,心裏同樣升起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就算再厲害,也救不了自己的妹妹,那又有什麼用呢?
就連大長老都沒有辦法,也就是說,整個沈家都對此束手無策。難道,他真的要等著紀溫雅他們回來?
可長芸在普通環境之下,哪裏能夠撐得了那麼久?
“待會兒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去紀族!”說罷,他不給沈長芸任何的反駁機會,直截橫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了自己的床上。
走出房間,他才狠狠捶了一下牆壁。
為什麼他會這樣沒用呢!
安頓好了沈長芸,他交代了幾個傭人好生照看著,趕忙去了紀氏集團。
好在最近王家因為股票的事情一蹶不振,倒也沒有心思再來打擊紀氏集團,不過一個星期的功夫,紀氏集團就恢複了正常運營,而一些虧損的資金,他則是讓沈家填補了部分,其他則是用各種項目彌補,倒也沒有什麼差錯。
“沈少爺!”剛出集團大門,他便是碰到了一個熟人。隻是這個熟人,他沒有在私底下見過麵罷了。
歐陽璐正帶著文件往雜誌社走去,經過紀氏集團就下意識駐足了一下,在腦海之中回想著最近王家受到的挫折,嘴角不免帶著一絲痛快的笑容。
“原來是歐陽記者。”
沈長笙雖然明白她與王家有一些恩怨,可並不想招惹,因此臉上的冰霜沒有任何化解的意思。
“還真是多謝那一次紀氏集團的事情,讓我們的雜誌社出了名!”歐陽璐對他的稱呼極其滿意,嘴角的笑容也就沒有來得及銳減,可沈長笙依舊冷冰冰,讓她不免心有餘悸。
“嗬,你的意思,是多虧了紀氏集團出事?”
對除了紀家與沈家以外的人,沈長笙說話可都是毒舌、腹黑得緊,一開口就將歐陽璐給噎了住。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歐陽璐舌頭一時打結,平日的犀利話語到了沈長笙麵前居然一句都用不起來。
“罷了!見到紀小姐,可以幫我問聲好!”歐陽璐找到機會趕緊兒離開這個如同被冰封了的地方,走過好幾條巷子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沈長笙也太可怕了!怪不得會成為紀家的乘龍快婿,很明顯,專為生意場而生!
在心裏暗自念叨著,歐陽璐臉上同樣再無笑容,摸出手機給白恬打了個電話後就匆匆往雜誌社趕去。
沈長笙並未覺得有趣,除了紀溫雅,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那樣溫柔,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