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把自己的想法同紀父紀母那麼一說,他們雖然不能接受,但是憑借著紀溫雅與沈長笙二人的話語,他們不得不妥協。畢竟,族長紀清平一定會找到溫城的,不是嗎?
可紀母徐子晴自始至終都在抹著淚水,看得紀溫雅心裏著實痛苦,但是,她真的無能為力。
為什麼,老天讓她重來一次,卻仍舊要麵對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呢?
她突然想問問老天爺,問問他,是不是寫錯了自己的命運簿?
“溫雅。”從房間裏出來,沈長笙便一直拍著她的肩膀,似是怕她想多了一樣,雖然沒有說出很多安慰的話語,可紀溫雅,心裏都明白。
她的臉上雖然滿滿都是寒意,但是抬頭看向沈長笙之時,卻仍舊多了幾分溫情。
不管怎麼樣,長笙一定還是會陪著她的吧?
“回去了,這些噩夢也就結束了!”
紀溫雅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其實,兩者並沒有實實在在的關係。
沈長笙拍了拍她的腦袋,咬咬牙,還是沒有將紀清平的交代說出。
如果紀溫雅知道,其實紀清平一直知曉溫城的下落,一定會氣急了,她會用盡辦法救出溫城,在所不惜。
可是,自己又怎麼能讓她冒險呢?
還是等到夜間,自個兒去山中探探路吧!
待二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後,他當即用了更多的玄氣來感知周圍的狀況,好在,沒有人監視著他們。
“對了,我有事和你說。”沈長笙突然凝重的語氣讓紀溫雅一下從方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一臉狐疑。
看著沈長笙手裏那根極為特別的羽毛,紀溫雅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可卻仍舊是一籌莫展。
這一世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是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料。
“這,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紀溫雅明白,能夠入沈長笙眼的,一定不是尋常物件。
這片羽毛,看上去像是從豔麗的鳥身上掉下來的,可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怪異,根尖極為平整,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器直截截斷的。
在鳥的身上不可能會存在這樣的狀況,那麼,也就是說,這羽毛,很有可能是某種利器。
紀溫雅抬手撫了撫薄如蟬翼的羽毛,手突然被劃了一下,血珠子頓時從小小的傷口處冒了出來。
“溫雅,你沒事吧?”沈長笙連忙抬手,正要替她治愈傷口,卻被紀溫雅一下給嗬斥了住。
他定睛,這才發現,那羽毛竟是在不停地吸著血珠,就像是某個小動物在貪婪地吃著食物一般。
頓時,玄氣四濺。
沈長笙一下就感覺到了,這玄氣同他身體中的玄力所產生的不同,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沈族禁術所生。
嗬,果然,沈峰羣的黨羽已經來了呢!
“你所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樣?”紀溫雅抬首瞥了沈長笙一眼,暗自留意了身邊的事物,見他悄然點頭,二人這才雙雙走起路來。
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片羽毛重新回到了沈長笙的口袋當中,安然地躺在一個角落。
“既然是這樣,不就是意味著,這個結界,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嗎?”紀溫雅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天空,不敢相信,這兒是與世隔絕的一塊地方,明明,滿是結界與陣法,他們為什麼能那麼輕易地進來呢?
難道,紀明渠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人?
紀溫雅還記得之前見紀明渠時,他那憨厚的模樣,黝黑的臉一笑便起了滿滿的褶子,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會算計別人的精明之人。
可誰知,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偽裝得那麼深!
“你去通知族長,讓他早日設防吧!”紀溫雅想到前世一敗塗地的模樣,不自覺渾身打了個寒噤。
她實在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她可以重生一次,可怕是,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嗯,我待會兒就去!”沈長笙抿著唇,對紀清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說是自己已經全然把控了局勢,可是,沈峰羣的黨羽越來越多,他真的能夠控製住嗎?
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可就是全族的人給他一人陪葬啊!
看來,自己得早些通知沈族的人直截過來守護了。
可是,他們若是來了,不就知曉浮玄塔失竊的事情了嗎?
沈長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同樣是越捏越緊,惹得紀溫雅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終歸也沒有說上什麼訝異的話語。
現在事情狀況那麼多,不用說沈長笙會是這個樣子,就連她自己,不也隻能是暗暗生恨嗎?
二人在半路分道,沈長笙向紀清平書房而來,而紀溫雅則是又重新回去安慰了紀父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