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功夫,紀溫雅都在想著如何同沈長笙說此事,畢竟,想想他也不會來摻和這種事情,可到時候,方依萱一定會以為她故意把沈長笙藏了起來。
不行,她一定得把他給帶過去。
她相信,一個方依萱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天漸黑,所有人都已經回房休息了,可紀溫雅還沒有見到沈長笙的麵,整個人已然是昏昏欲睡。
忽地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喘息,紀溫雅猛地睜開眼睛,正看到沈長笙對著她發愣。
“你,你怎麼那麼晚回來?”
“你在這兒等了多久了?”沈長笙本以為她是在沙發看電視不小心睡著,這才明白過來,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沒幾個小時,沒事,我有話跟你說!”紀溫雅正想起身,可脖子處卻傳來“嘎吱”一聲,嚇了自己一條。
“落枕了!”紀溫雅呼喊一聲,抬手不停地揉著,疼得齜牙咧嘴。沈長笙本是疲倦極了,可見她這個樣子,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就把她給橫抱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差點兒令紀溫雅再次睡了過去。
沈長笙一直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則半蹲在一旁,四目相對,隱約能夠聽到“呲呲”的聲音而出。
“怎麼,我臉上有口水嗎?”紀溫雅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之前他恐怕也是用這樣一個姿勢看了自己許久,連忙從床上躍了起來往鏡子裏看。
“明明沒有啊!”\t
瞥著他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紀溫雅真想上前將他按在地上好好抽打一頓。
這算是調戲嗎?
“好了,有什麼話,快說吧,看你那麼困,該回去休息了!”沈長笙伸了個懶腰,給紀溫雅拖來一張轉椅,自己卻一下躺在了床上。
紀溫雅剛想坐下的姿勢一變,陰險笑著在他身側躺了下來。
“明天方依萱生日宴會。”
“嗯。”
不慍不火。聽起來,他並沒有什麼興趣。
紀溫雅連忙扭過頭緊盯著他,拚命把他壓在腦袋下麵的手給抽了出來:“她邀請我們一塊兒去!”
“嗯。你去吧。”沈長笙見她這樣不安分,索性大手一揮把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
紀溫雅的腦袋緊貼著他的胸膛,一時之間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要去,可你呢?”
紀溫雅更關心的是這個。
沈長笙當然知道,要不然,她也沒有必要在客廳等那麼久。
“我,我為什麼要去?方依萱的宴會,關我什麼事情?”沈長笙伸手在她鼻尖點了一下,似是感覺到了她話語之中的醋意。
回答果然如同紀溫雅所料。她聽到這樣的回答當然是欣悅,可是,另一方麵,她也不願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長笙不去,到時候又該一群人問她感情生活如何了!
真是,問一個十八歲的姑娘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羞恥!
紀溫雅狠狠咬著唇,一想到浩然他們的調侃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可是,她特意邀請了你,你如果不去,她該覺得我故意攔著你了!”紀溫雅隨口說著,仿佛這件事情本來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那我去了,你……”沈長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紀溫雅瞧見了,可故意假裝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