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禦良眼見狀況有些不太對勁兒,可是想想,沈長笙會因為他而吃醋,想起來心中倒也有幾分痛快。
但當他一扭頭,卻發現紀溫雅與沈長笙已經不知所蹤,唯有紀溫城一個人還在一邊走著。
“溫城,你姐呢?”\t
紀溫城眸子一暗,像是猜到了他的那點小心思一樣:“當然是和姐夫一塊兒去休息了,她身子不好,不能多走動!”
方禦良總覺得他的話語裏多了些許諷刺,但是怎麼看,紀溫城都不像是那種嘲諷別人的人,而且聽方依萱說起,紀溫城的人品倒也不錯。
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判斷才是!
他大步流星往裏走著,看著滿廳的“貴客”,不禁嗤笑一聲。
而紀溫雅同沈長笙剛走到花園樹下,沈長笙便將她一下鎖在了懷中,背後就是樹幹,紀溫雅想躲也躲不了,況且,她也挺喜歡這種被寵溺的感覺。
“怎麼了?生氣了?”紀溫雅抬手正要點他的鼻子,手卻一下被他給握了住。
“對啊,生氣,生氣你身子出了問題,怎麼不跟我說,生氣你和白雪鬥了一場,反過來還要隱瞞我,生氣方禦良送你去醫院,你回來的時候還要欺騙我!”沈長笙一時之間說得紀溫雅腦袋都糊塗了,不過總結起來,大抵就是不希望紀溫雅再隱瞞他任何事情而已。
沈長笙一抬手便將紀溫雅給橫抱了起來,那種感覺與方禦良完全不同。紀溫雅下意識將腦袋靠了過去,聽著他心口的微弱的心跳,總覺得滿是安全感。
若是方才沈長笙在一邊,白雪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過是想要看看白雪的玄力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長笙,你不知道,白雪體內的玄力濃稠程度,很有可能是我的兩倍!”紀溫雅一下子將腦袋鑽了出來,吐著舌頭說著,仿佛這樣說,自己就沒有了任何錯處一樣。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確是打草驚蛇了。
沈長笙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秋千長椅之上,紀溫雅橫坐在他的懷中,柔軟的雙手緊緊地纏著他的脖頸。
“不管怎麼說,以後不要一個人胡亂行動!”沈長笙低眉一眼,眸中盡是深邃,仿佛能夠將紀溫雅的魂魄給吸了進去一般,“不然,我可要懲罰你了!”
懲罰?這樣也要懲罰?
紀溫雅訝異地發出一聲低吟,小嘴則是稍稍癟了起來,剛要質疑他那霸道的話語,卻見那張俊臉猛地在眼前放大。
薄唇輕落,隨即刹那間唇齒纏綿。
紀溫雅嗚咽幾聲,手反倒是將沈長笙攬得更加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溫雅總覺得自個兒要窒息了,沈長笙才緩緩抬頭:“這一次是這樣,下一次就不一定會這麼簡單了!”
紀溫雅麵色潮紅,好在昏黃的路燈與夜色將她那嬌羞的模樣遮掩了幾分,她收緊了幾分手裏的力道,仿佛怕他會離開自己一樣。
的確,白雪一個人就那麼離開,那再加上沈峰羣、赤羽他們,沈長笙和她怎麼可能敵得過?沈家的長老,為什麼還不從結界當中出來?難道真的是要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送死嗎?
“你經脈受到了輕創,未來三天以內,都不要再動用玄氣了!”沈長笙閉上眼睛,抬手一邊向她的眉心輸送著玄氣,另一邊則是關切地交代著。
可當他剛一睜眼,語氣頓時就鋒利了幾分:“長樂,你給我出來!”
長樂。
對了,長樂能夠化作人形的事情,沈長笙似是已經知道了!
紀溫雅心裏剛是一忐忑,卻瞥見了沈長笙那詭譎的眸子,頓時打了個哆嗦。
不關她事,不關她事,她也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紀溫雅隻覺手腕一燙,那鐲子仍在,眼前卻是有一抹白霧騰起,悠悠然凝成了人形。
當下的長樂臉上哪還有從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活該,誰讓你剛才不救我呢!
紀溫雅看著他當下垂著腦袋憋屈受訓的模樣頗為痛快,可笑聲剛一出口,沈長笙又斜睨了她一眼:“你也別得意,以後再這樣撞到別人的槍口上,誰都救不了你!”
“主子,不是長樂不救,而是白雪身上的玄氣太過濃烈,直截將長樂給封在了蛇形狀態之下,長樂根本就不能運用玄力!”長樂說話之時,聲音愈發低沉沙啞,頗有幾分滄桑之感,怎麼看都與他那俊俏、稚嫩的臉不相符合。
“有多濃烈?”沈長笙並沒有直截與白雪動手,而且見麵之時隔得也較遠,他之前並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白雪,因而沒有感知她身體之中的玄力,現在被長樂和紀溫雅一說,他心中才多了幾分警惕。
長樂怔了一下,猛地抬頭,雙目赤紅無比:“白雪體內的玄力,恐怕敵得過二長老。”
“啊?”紀溫雅驚詫一聲,仔細看看,發現長樂並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不免一下從沈長笙的身上跳了下來。
連沈族的二長老都比不過白雪?
完了完了,事情恐怕並不像自己所想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