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路跌跌撞撞,坐上車之後才一下癱軟在了後座。
司機見她沒過半個小時就成了這副樣子,自然奇怪:“白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和方小姐吵架了?”
“不關你的事情不要瞎問,管好你的嘴!”白雪本就是在氣頭上,一聽就連一個司機都敢嘲諷自己,當即就惡狠狠地反駁,司機撇撇嘴,恭謹應允,但是心裏早已將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白雪知曉自個兒就是王浩軒的情人,所以最厭惡別人用一種同情或是厭棄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明自己當初什麼都擁有,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樣子?
對了,對了,就是紀溫雅搞的鬼!
如果不是她把紀茗秋牽扯進來,現在的自己早已經是王家少奶奶了!
咬碎一口銀牙,白雪更是握緊了粉拳。
可是一想到紀溫雅獨有的玄力,她頓時又泄了氣,心煩意亂間,她竟是讓司機將車開回了王家別墅。
紀溫雅與長樂仍在亭子裏悠閑坐著,一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好笑,她可是好久沒有看到白雪的臉色那般難看了。
“長樂,你應該知道回去怎麼和長笙說了吧?”紀溫雅“噌”的一下起身,將腦袋緩緩逼近了長樂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那陰險的目光令長樂心裏猛地一悸。
“主子要怎麼問,我當然就是怎麼說!”可長樂又怎麼可能會完全聽從紀溫雅?他身子一旋就鑽到了一邊,刻意挑釁。
“你忘了嗎?我才是你的主子?”
“那是以前,最近,我覺得,還是長笙當我的主子比較好,你太不靠譜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會的質疑之詞,長樂隨口說著,唇又輕動了幾下,直接化作長蛇盤在了紀溫雅的手腕上。
不論紀溫雅再怎麼搖晃,他都決心不出。
“誰不靠譜?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玩笑間,紀溫雅抬手就要將手腕往木柱上砸去,可長樂那狡黠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了起來:“別費勁了,我已經用玄氣將本體給護住了,不管你怎麼砸都是沒用的!哈哈!”
該死,那以後可怎麼要挾他辦事?
我不靠譜,我看這長樂才不靠譜!
還記得當初長笙將他交給自己的時候,那可是百依百順,怎麼化做人形,性子也變化那麼大?
紀溫雅無可奈何地晃了晃腦袋,隻覺得長樂的前途堪憂。
偷偷溜回紀家,也才過了一個半小時,紀溫雅隨即躺回了自己的大床,還沒有懶散地翻幾個身,沈長笙便是將房門給推了開。
看起來,一臉憂慮。
憂慮什麼?
紀溫雅正要起身詢問,沈長笙便一下摔在了她的身上,仿佛餓狼撲食一般,紀溫雅正要護胸,隻聽沈長笙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別鬧,我隻是抱一下!”
好吧,抱一下!
紀溫雅被壓得渾身酥麻,剛想要動彈一下,卻感覺沈長笙的身體有些異樣。
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她當然明白這是什麼。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正當她怔愣之間,沈長笙啞著嗓音,附在她的耳邊繼續說著,溫熱的氣息不停地噴塗在耳廓,惹得她止不住地想要晃動腦袋。
沈長笙也察覺到了她的不舒服,翻了個身躺在了她一邊。
自然,如果不是沈長笙陡然將她的腦袋給按了住,隨即深吻而下,紀溫雅會覺得更加好些。
“前世,你……被人給……”沈長笙不願將那個詞說出,手抱緊了紀溫雅。
紀溫雅被那一吻吻得暈頭轉向,可沈長笙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中一顫,隨即,她的雙肩拚命地哆嗦著,像是在恐懼他口中的話一般。
怎麼能不怕呢?
當初如果不是那一夜,她怎麼可能會最後落得那樣一個地步?
她本以為那一夜是別人,所以還對王浩軒心懷愧疚,以至於他想要什麼,自己便是給了他,直到臨死之前,她才明白,原來那一次,就是王浩軒使的詐。
一想到此,她便是咬牙切齒。
可是那時候,她什麼都改變不了。
而現在,沈長笙為什麼又要揭開她的痛處呢?
她強忍著不適,將整個人縮在了沈長笙的懷中,隻有那股熟悉的氣息才能讓她覺得安心。
“其實那一夜,不是王浩軒,而是我。”沈長笙將她的腦袋給護了住,言語之中滿是寵溺,“我當時自私,所以讓他醉倒在了一邊,可是你被下了藥,我不得已才……”
沈長笙說話間頓了一次又一次,仿似難以啟齒。的確,對他而言,那一世,所做的最為難受的一件事便是它。可是他又不後悔,特別是看到王浩軒那樣對紀溫雅,他才慶幸那一夜沒有讓給王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