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笙正準備回一趟沈族詢問一番最近的情況,可是長樂的走火入魔卻讓他不敢走開。
誰又知道,下一次走火入魔的人會是什麼人呢?
回到紀家,房間之中唯有沈長笙與紀溫雅二人。
沈長笙不願再讓這件事情困擾紀溫雅,因此隻字未提,反倒是紀溫雅冷不丁地將其點了出來:“長笙,長樂現在真的沒有大礙了嗎?他們讓長樂這樣痛苦,咱們難道還要按兵不動嗎?”
對於紀溫雅而言,若是有人傷她,她或許還會等待一個尚好的時機報複,可是若是有人敢傷她所在意的人,她根本就不願意去等待!
若是可以,她真想直接與沈族的大長老說明白,眾人聯手將沈峰羣抓了,一切事情就會告一段落!
為什麼事情要拖那麼久呢?
拖那麼久,不正是給了他一個招攬勢力的機會嗎?
“溫雅,我明白,但是,這種情況下出手,隻會是自亂陣腳!我們有我們的計劃,不能被他們帶了節奏!”沈長笙的臉色有些白,說話同樣是微微有氣無力。紀溫雅一見他這樣,哪還管什麼長樂,速速奔過去將他給攙扶了住。
事情真的那麼棘手?
以沈長笙的能力,應當是能夠掌控大多數的局勢,可是為什麼,待事情這樣發展而來,他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呢?
“他們所擁有的實力,遠遠比我們看到的還要可怖!”沈長笙順勢抬手將她擁進了懷中,“白雪曾經擁有那麼強盛的玄力,想必他們手中一定有什麼善於修煉的法寶!”
“長笙,你說,浮玄塔會不會就在他們手中?”紀溫雅眼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將腦袋掙紮出來,望著稍有幾分驚訝的沈長笙。
沈長笙也想過這一點,要不然不能解釋白雪會在這麼簡短的時間裏一步千裏。
可是,如果他們已經得到了浮玄塔,為什麼還要和鳥族聯手不斷地騷擾紀族?
這背後到底又有什麼端倪?
沈長笙當初沒有想透,當下整個身體都在虛晃,他就更加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萬一他們是為了拖延時間,咱們不就必死無疑了嗎?”紀溫雅揚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笑,明明局勢這般惱人。
“所以,你還是想著速戰速決?”沈長笙愈發將她摟緊了,隨即將她的腦袋也給按了住。
“當然!拖得越久,越容易節外生枝!”紀溫雅低低說了一句,雖有底氣,但眼中仍有憂慮,好在這抹憂慮,他並沒有瞧見。
沈長笙沒有再回答,隻是緊緊地擁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在事情想通之前,他不能做任何可能會讓事態更加嚴重的事情,若不然……
直到紀母紀明海傍晚時分歸來,餐桌上的氣氛才緩緩地改變了一些。紀溫雅手捏著筷子,可卻遲遲不動,她的旁邊,沈長笙的位置卻是空空蕩蕩。她的心仿佛也是空空落落的。
“溫雅,不用擔心,以長笙的能力,隻要過一夜,他就恢複了!”紀母徐子晴試圖安慰著她,可不說還好,說了之後,紀溫雅愈發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沈長笙之身。
“好了好了!”紀父紀明海往嘴裏扒拉了幾下,神色並不像她一樣僵硬。
“溫雅,你瞧瞧這一次競標,紀家可是穩穩地拿下了這個項目,隻要再過三個月,咱們不僅能夠解決之前的虧損,更加能夠將公司在原本的價值之上再翻上一番!”紀明海士氣滿滿,說話之時,望著紀溫雅的眼睛滿是亮光。
紀溫雅隻對上一眼,情緒一下就被其感染,可是她怎麼都笑不出來。
她以為沈長笙隻要休息一下就能痊愈,可是……可是……已經大半天了,沈長笙一步都沒有從房間裏出來,她當然有些害怕。
好在紀氏集團這一次能夠化險為夷,若不然,所有的事情壓在她的肩上,她怎麼可能不會垮下去呢?
“爸,這一次公司的事情的確是得到了方家的幫忙,可是咱們不能對方家完全信任!”紀溫雅一句話令紀明海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了住,紀明海僵持了一下,將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上。
“溫雅,之前不是你說,方家要開始幫助咱們了嗎?”紀明海不太明白她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方家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爸,你可能忘了!方家幫咱們,隻是因為他們撤資!而這撤資的理由,實際上與咱們並沒有什麼關係!”紀溫雅的臉色愈發沉重了起來。
這個想法她也是今日才有,在企圖“忽悠”徐之名時,她仔細梳理了一下當時的局勢,正是這樣,她才有些想到,也許方家真的就是牆頭草,抑或是,“漁翁”。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王家和紀家相爭,以後兩敗俱傷,方家從一躍超過他們,豈不是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