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不管怎麼念動咒語,體內的玄力仍舊是無法被調動,以至於就算沈峰羣越靠越近,她也隻能貼在牆邊,一動不能動。
“怎麼不跑?我可就喜歡那種貓捉老鼠的感覺了!”說著,沈峰羣抱臂站在原地,狂妄地瞥了紀溫雅一眼,紀溫雅緊抿著唇,身子仍是沒有動彈:“怎麼,既然喜歡貓捉老鼠,為什麼還要將我的玄力給封了呢?難不成,你怕我的玄力超過了你?”
或許對於這樣自大的人,激將法才是最有用的。
紀溫雅笑著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凶狠越來越濃重。
“好!”沈峰羣果然上了當。
他隻是一抬手,轉眼間,又一隻淡紫色的花紋蝴蝶再一次往紀溫雅身上飛來。
她明白,這是唯一可以救命的東西了!
縱然蝴蝶嵌進自個兒身體的那一刻疼痛至極,可她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
眼看那蝴蝶並沒有像之前那一隻一樣化作星星點點,反倒是如同紋身般烙在了她的手腕處,就在長樂身邊。
“為免你跑了,我得找個東西看住你才是!”說著,沈峰羣轉身在偌大的房間裏踱了幾步,漂浮的星火不停地移動著,如同流星般在紀溫雅的眼前閃爍。
“你……”
“不過你放心,再過五分鍾,你體內的玄力也該自動恢複了,既然你說沒有玄力的遊戲不好玩,我就如你的願!”沈峰羣的眼中多了幾分詭譎,紀溫雅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不是自己設計了沈峰羣,而是沈峰羣套路了她。
如果剛才她用東西擋了一下,也許這隻蝴蝶就不會出現她的手腕處。
她甩了甩左手,鐲子拚命地晃動著,可是她知道,此刻的長樂正在沈族,根本無暇顧及於她!
沈峰羣躺在搖椅上閉上了眼睛,似是根本不怕紀溫雅上前翻盤!
紀溫雅偏偏不信這個邪,可即便是聽著沈峰羣的連連哈欠聲,她也不敢任性妄為。
萬一無意之中激怒了這個沈峰羣,一切可就徹底完蛋了!
該死該死,當下隻能智取!
可是沈峰羣這個人,她根本是一點兒都不了解,很有可能又會被他給算計了!
紀溫雅兀自琢磨著,腳步已經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抬手剛想觸碰他的身體,可憐那衣服都還沒有沾到,一陣巨大的電流猛地從頭到腳地襲過了她。
一陣焦味兒過後,紀溫雅連站定都有些困難,走動間感覺渾身都有些抽搐。
“別費勁了,你連我都碰不到,怎麼可能殺了我呢?”沈峰羣並沒有睜開眼睛,仿佛真的在和她玩遊戲一樣,不停地抿著唇“嗤嗤”地笑著。
“我不信!”說著,紀溫雅抬手又往這邊來,明明已經出其不意,可還是被那股電流電了個正著。
“別瞎費工夫,等你有了玄力再跟我鬥吧!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凡人,就算你手裏拿著槍或者炸彈,我也能夠從這兒毫發無傷地出去!”沈峰羣印象當中,除卻國家明令監管的核彈外,唯有槍支與炸彈可以在瞬間致人於死地。
這些能夠對付尋常人的武器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團鐵泥罷了。
“你還真別不信!”沈峰羣緩緩睜開眼睛,卻僅僅是淡淡地掃過了紀溫雅一眼,“這電流,很有可能直截就讓你觸電而亡了!到那時候,我拿你那處子之血可就更加簡單!”
嗬,更加簡單嗎?
紀溫雅瞥著他眼底閃過的少許惶恐,在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一定是死了的人的血對浮玄塔沒有任何用處,他才會讓白雪這樣在意她的安危!
處子之血,心頭血,看來,能夠在重重困難之中拿到這兩樣東西的人,或許本就是老天所認定的呢?
紀溫雅嘴角一抽,使勁兒地晃著腦袋:“那就等等吧!沈峰羣,待會兒你可也要小心啊!可不要敗在我這個小姑娘手裏!”
氣勢仍在,紀溫雅往後退了一步,盤腿隨意般坐在了布滿灰塵的地上。
果然,還沒想到什麼東西,她就感覺一陣又一陣的力量不停地從丹田往四肢湧著,經過被加強過的經脈,更經過每一寸鮮血,這些玄氣,都是她本來就有的。
她默默地念動著咒語,悄然在自個兒身邊結了一個保護罩。
可她還沒有站起,那堅固的保護罩卻突然間碎了開。
紀溫雅稍一抬頭,正好瞧見沈峰羣靜靜地站在她的對麵,那根指著她身體的手指上,淡淡的光芒在往外四濺。
“沈峰羣,你那麼厲害,怎麼著也得讓我一招半式的吧?”紀溫雅又是嘲諷,雖然她知道沈峰羣一定會讓,可是,她打心裏根本不願,即便他讓了,她仍是隻有極小的概率才能取得勝利。
隻願,隻願這地下室能夠臨時出什麼事情,要不然一切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