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上九點,紀溫雅正在紙上塗塗改改,將腦海之中的一些玄氣咒語標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唯有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讓事情好轉。
可突然間,房門被叩響了。
沈長笙還躺在床上,外頭又是什麼人?
紀溫雅特意沒有理會,隻是狐疑地瞥了沈長笙一眼。
可外頭仍舊隻是敲門聲,而沒有言語聲。
實在叫她奇怪。
“溫雅,過來!”沈長笙自然知曉那是誰,隻不過,剛才的事情,他並沒有和紀溫雅說而已。
就當是家裏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客人,為什麼要特意同她點明?難道,真的要她與他保持距離?
自然,沈長笙心中也是這般想,可表麵上,卻是無動於衷。
紀溫雅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被他擁進了懷裏,隨即,沈長笙攬著她的腰,一下就把門給打開了。
正在門前局促不安的方禦良眼見二人親昵開門,臉色一下就變了:“溫雅,你們……”
方禦良似是沒有想到,他們會住在同一個房間。
畢竟紀溫雅才剛成年,而且,沈長笙也不過是她的未婚夫,雖說當下的思想開放,可在女方家中,也不至於這樣!
“方禦良?那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紀溫雅扭頭怪異地凝了沈長笙一眼,卻發現他眼底正有挑釁之意。
怪不得方才硬要攬著她來,原來是來宣告主權!
紀溫雅憤憤,暗中猛地踩了他一腳。
“沒事,隻是和紀伯父商量著,依萱和溫城被綁架,我便住在這兒,以免錯漏了什麼消息!”方禦良哪裏有方才半點兒的撒潑樣子?
他微微羞赧著臉,說話也稍稍有幾分局促。
能讓一個熱情似火的男人成為這副模樣,或許也隻有紀溫雅了。
“嗯,那就住著吧!”紀溫雅又被人提醒此事,心情頓時低落,“時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等有了消息,我和長笙自然會通知你!”
“那你們……”
方禦良略是不甘心地再問一句,一聽紀溫雅的話,剛抬起來想壓在牆上的手想卻猛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方才,他話音剛落,紀溫雅就是淺淺道:“我們也要休息了。”
也要休息了?
在同一個房間?
同一張床?
方禦良心神一緊,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身份去指責。
人家爸媽都沒有說什麼,而且又是有婚約在身,自己那麼著急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那晚安!”方禦良失魂落魄般往外走著,自始至終,房門打開的角度都沒有超過六十度,他心裏當然明白了紀溫雅的意思。
可是就這樣放棄?
不行,隻是暫時妥協而已,如果沈長笙待她不好了,自個兒一定要替她討回這個公道。
暗暗擰緊了拳頭,方禦良繞過轉角之時一下將拳頭捶在了牆上。
“沈長笙——”
關上門後,紀溫雅的聲音一下就拖長了,臉上更多了幾分陰險。
“你剛才就是為了想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多麼密切才這樣的吧?”
“怎麼樣?”沈長笙晃晃腦袋,假意並不知曉她在說什麼,反倒是手摟得更加緊了,“是這樣嗎?”
紀溫雅的身體幾乎貼在了牆上,更是被沈長笙擠著。二人靠得那樣近,近得紀溫雅可以聽到他“突突”的心跳聲。